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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想吃什麼?”
&esp;&esp;“想吃——”談子磬微微抬起頭,左手無意識地捏著雙肩揹包的肩帶,“想吃炸雞了。”
&esp;&esp;那邊頓了幾秒,景廉無奈地嘆了口氣,溫柔而又堅定地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你不是胃不好嗎?晚上吃了炸雞不消化又要胃疼。”
&esp;&esp;“那你說吃什麼?”談子磬也沒真的想吃炸雞,只是隨口一說,“你想吃什麼嘛?”
&esp;&esp;“我啊——”景廉突然壓低了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的聲音幾乎接近氣聲,但一字一句,清晰萬分,“我想吃你。”
&esp;&esp;談子磬微微一愣,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那些旖旎的畫面,下意識抓了抓衣襬:“我要掛電話了。”
&esp;&esp;“晚上我來接你。”景廉也知道談子磬這句話不僅僅是不好意思,而是兩人實在也是忙,便也不做多留,只是在談子磬按下結束通話鍵前又叫了他一聲鍾鍾,“我們晚上見。”
&esp;&esp;談子磬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耳根還帶著些紅。
&esp;&esp;景廉是晚上八點進的ds大。他今天本來應該在醫院坐班,為了出來接談子磬,他和科室的其他醫生換了個班。
&esp;&esp;他拿著談子磬發給他的課表,照著上面寫著的教學樓位置漫無目的地找了起來。
&esp;&esp;這片校區算是ds大的舊址,雖然不算大,但校園內部小道錯綜複雜,雖然景廉上次來過一次,但是現在夜深了,沒有白日的陽光,整個大學就好像完全變了個樣子一樣。
&esp;&esp;景廉花了快一刻鐘的時間才找到了談子磬上課的那座教學樓。
&esp;&esp;教學樓中不少教室都在上課,透過窗能看到拿著話筒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和坐在下面聽講的學生。
&esp;&esp;他不由得放輕了些腳步,緩緩走到了談子磬上課的那間教室門口。
&esp;&esp;教室的門並沒有關,景廉靠在門口的牆角處,可以看到談子磬拿著話筒站在講臺上的樣子。
&esp;&esp;談子磬左手拿著話筒站在電腦前對著ppt的內容講課,右手捏著一根粉筆,時不時轉身在黑板上寫著些什麼。
&esp;&esp;從景廉的角度可以看見談子磬和臺下那些千姿百態的學生,只要談子磬不回頭,他就不會發現教室門口的那個“怪人”。
&esp;&esp;景廉把自己藏在昏暗的樓道里,忍不住彎了嘴角,舉起手機,將鏡頭對準了講臺上的那個人。
&esp;&esp;談子磬只要有課的時候都會用啫喱水將額前的劉海掀起固定在腦後。或許是這樣顯得更正式一些。但景廉覺得他這副樣子再加上身上幾乎萬年不變的白襯衫、老爹褲和大衣,隱隱透出幾分禁慾的氣質。
&esp;&esp;下課鈴聲在八點半的時候準時打響,他看到談子磬把手中的粉筆塞進粉筆盒,說了一聲下課。
&esp;&esp;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從教室裡走出,景廉探頭看向教室。還有兩三個學生沒走,圍繞在談子磬身邊拿著筆記本問問題。
&esp;&esp;景廉看到談子磬低頭湊過去看筆記本。
&esp;&esp;年輕的教授輕輕皺了皺眉,搓掉手指上沾著的粉筆灰,指著筆記本耐心地和學生說著些什麼。
&esp;&esp;其實從他見到談子磬的 “我也在看你。”
&esp;&esp;談子磬將水杯塞進揹包裡,垂眼去看景廉垂在身側的手:“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esp;&esp;“沒有。”景廉從教室後面向他走來,攤了攤手,空空蕩蕩。
&esp;&esp;“這麼小氣啊……”談子磬垂下了眉眼,想要背起揹包,卻被景廉搶先一步拿了過去提在手裡。
&esp;&esp;“都已經騙到手了,可不得小氣點。”景廉大言不慚。
&esp;&esp;“嗯。”談子磬反應冷淡,邁開步子朝教室外走去,“可不就是騙到手的。”
&esp;&esp;“騙”字的讀音被著重強調,景廉有些慌,連忙抬腳跟了出去。
&esp;&esp;教室的燈被關上,景廉伸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