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分,將卷子放到一邊批完的那一堆裡,這才有時間抬頭看向書桌對面的人。
&esp;&esp;他一手夾著紅筆,一手支在桌面上撐著下巴,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怎麼樣,景醫生要請年假和我一起去嗎?”
&esp;&esp;“我可請不起一週的假。”景廉連連搖頭,“最近醫院也得開個會,還要對新人醫生進行一場培訓。我本來還以為你期末以後就有時間出去玩了。”他捏起旁邊的筆,用筆尖點了點談子磬,又點了點自己,“沒想到咱倆的命都一樣的苦。”
&esp;&esp;談子磬冷笑了一聲,低下頭繼續批考卷:“那還是你的命更苦一點。等到了敦煌我就只是個遊客了。”
&esp;&esp;那邊半晌沒說話,就在談子磬以為他們的這場對話就要在此刻終結的時候,景廉又開了口:“這次除了你,還有誰去啊?”
&esp;&esp;談子磬在題目邊寫下得分:“另外一個做隋唐史的老師吧。”他馬不停蹄地看向下一題,“怎麼了?”
&esp;&esp;“男老師還是女老師啊?”景廉追問道。
&esp;&esp;“女老師。”談子磬這回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抬頭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怕萬一是男老師我就要和他睡一間房吧?”
&esp;&esp;對方沒說話,只是收回了目光轉而去看電腦。
&esp;&esp;“別裝。”談子磬放下筆,拿起一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
&esp;&esp;景廉捏著滑鼠翻了頁,好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幾乎是在談子磬批完所有考卷看完所有期末論文並將成績一一登記在教務處網站上之後,他便整理了東西坐上了去往敦煌的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