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也不是傻子,見他們說話遮遮掩掩的模樣,就能猜到那個亞利這次來的目的肯定跟星盜有關。但他心裡清楚許將星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流嵐也沒有自討沒趣。
兩人同時當做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默契。
“回來這麼早,早退了?”
流嵐瞪了他一眼,“嘴賤也是少將大人的特長?”
“那可比不上你。”許將星施施然環胸。
流嵐哼了一聲,“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你浪費口舌。”
他衝許將星招了招手,“把紙筆拿來。”
許將星覺得好笑,“要紙筆幹什麼?”
流嵐斜了他一眼,“廢話那麼多,武功還要不要學啊?”
聽到這話,許將星就是不願意聽人使喚也不行了,起身替他拿來紙筆。
流嵐接過紙筆,坐到桌前提筆寫起來。
流嵐安靜時的狀態比平時更像是貴家公子,寫字時背都是挺直的,拿筆的姿勢端正又標準,全神貫注,一看就是從小沒少學規矩。
之前沒有機會,現在看到流嵐動筆,許將星才發現他的字十分好看。流嵐的字正如其人,筆錯之間鋒芒畢露,筆風張揚,有獨屬於他的氣韻。
流嵐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一整張白紙,正反兩面都是他的字。
他從頭到尾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才遞給許將星。
“喏,通篇背熟。”
“這是什麼?”許將星問。
“心法口訣啊!”流嵐理所當然道,“你沒練過武總看過些電影電視劇吧,學武第一步,當然是背誦心法口訣了。”
許將星接過口訣,“我還以為會是扎馬步。”
“扎馬步無非就是為了練體,讓習武者在這過程中學會如何掌控自己的身體,這一步對你而言沒必要。”流嵐說。
“只要我將口訣背下來,就能學會傳說中的內功?”許將星對此表示懷疑。
“當然不是了!”流嵐沒什麼好聲氣,“簡單來說,這些口訣只是引導你調動身體內部氣息的方法論。想學會內功,你首先要做的是將這裡的每一句話都研究透,學會驅使你身體當中的每一部分。”
流嵐的描述太過抽象,許將星難得在臉上流露出迷惑和不解。
流嵐擺擺手,“不懂不要緊,先背下來,慢慢你會懂的。這段時間我還會同步教你一些招式套路還有實用的步法技巧,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應該很實用。”
許將星雖然不理解其中細節,但還是按照流嵐的交代將口訣收好,準備一空閒就拿出來背。
“對了。”流嵐又繼續道,“既然開始習武了,以後每天早上的練功是不能少的,你從明天開始早上提前半小時起來打坐。”
“打坐?”許將星挑眉,忍不住質疑,“你有試過早起打坐?”
試問這裡還有誰不知道流嵐大少爺起床氣重?早起?可能嗎?
流嵐嘖了一聲,“誰跟你說我了?我說的是你要早起!”
他舉起一根手指,“一天,就一天。明天我親自帶著你打坐,以後就全靠你自覺,學會學不會只看你自己。”
沒見過這麼敷衍的,許將星被他氣笑。
流嵐說早起一天的時候說得自信滿滿,然而第二天再次許將星黑著臉叫起床的時候,底氣就顯得沒那麼足了。
所幸流嵐雖然對早起很敷衍,業務水平還是很強的,每每許將星被口訣遇到瓶頸的時候,他只要開口點撥兩句,許將星一定豁然開朗。不過幾日時間,許將星已經基本將流嵐教給他的口訣掌握。
許將星有點天賦,流嵐很省心,兩人互相學習的進度條有條不紊地前進著,皆大歡喜。
格鬥課依舊還定期進行著,除了回宿舍,流嵐和許將星最常能見到的地方就是格鬥課上。
流嵐和姚惗會武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基地,不僅僅是和他們同上一節課計程車兵們,就連其他教官帶教計程車兵也總會跑來想和他們切磋。在流嵐和姚惗將他們全部都一一打服之後,許將星終於是直接下命令,讓他倆以後格鬥課都自由對練,免得影響其他人。
對於其他沒有習武基礎的人來說,認真學習好格鬥術才是正道,這點流嵐和許將星的想法一致。
休息間隙,謝緹拉著流嵐跑到牆角幫大家拿水。流嵐見許將星自己站在訓練室最前面,很自然地也多拿了一瓶,隨手丟給他。
謝緹看到這整個過程,湊到流嵐旁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