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差！你爭點氣不行嗎，回回幾百名開外，我出去跟人打牌臉上都沒光！”
&esp;&esp;季賀靠在椅背上雙手抄在懷裡，嘴裡冷笑：“你臉上沒光就別出去打牌。”
&esp;&esp;“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李藤聲音又拔高不少，視線掃過李聞虞，恨鐵不成鋼道，“你跟你表哥學學不行嗎？腦子學不會也學學說話，少在家裡氣我！”
&esp;&esp;季賀一聽這話立馬把原本低著的頭抬起來，瞪著雙眼睛冷笑了一聲：“我跟他學什麼？假人一個，你要喜歡他你讓他當你兒子不就行了，找我幹嘛？”
&esp;&esp;李聞虞倉皇抬頭去看李藤鐵青的臉色，直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esp;&esp;李藤怒不可遏，指著大門拖著尾音說：“滾，別吃了，滾出去。”
&esp;&esp;季賀冷哼一聲，雙手插著褲兜一臉無所謂地走出去。
&esp;&esp;廚房裡那臺老舊的油煙機還在響，等奶奶端著最後一盤菜出來時才看見季賀空了的位置，再一看李藤的臉色就知道又吵了架。她把那碟餃子挪到李聞虞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小虞先吃，我去把小賀找回來啊。”
&esp;&esp;李聞虞縮在角落裡點點頭，夾起個餃子也沒來得及蘸醋就塞進了嘴裡。
&esp;&esp;李藤看見奶奶追了出去，嘴裡仍唸唸有詞：“不知道跟誰學的，脾氣一點就著……”
&esp;&esp;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李聞虞在客廳裡坐了會兒，一直到季賀被哄回來吃完飯，他才起身收拾了碗筷放進水池裡。
&esp;&esp;油漬泡在冷水裡逐漸盪開，粘膩的觸感溼答答繞在手心手背，李聞虞動作很快地將碗筷沖刷乾淨，之後一刻也沒停地回了房間。
&esp;&esp;牆上掛著日曆，李聞虞抬手一下子撕下來五頁。太慢了，每一天都慢得不行，他只有把所有積攢下來熬過去的時間一起撕掉，才能稍稍感受到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