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藤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李聞虞這幾年的事兒，季賀沒再開口說話，反而是季成剛搭了兩句話，旁敲側擊地問李聞虞現在做什麼工作之類。
&esp;&esp;李聞虞也不想在飯桌上太尷尬，答了句學校的工作已經辭了，現在還沒上班。
&esp;&esp;季成剛砸了砸嘴：“在學校教課一個月能有多少錢？怎麼不找個大公司上班？”
&esp;&esp;李聞虞面色不變，乾脆說：“我想去也不一定有大公司要我。”
&esp;&esp;季成剛還要說什麼，被李藤的眼神堵住了嘴。
&esp;&esp;一頓飯差不多吃完，李聞虞起身去洗手間，出來之後去了前臺買單。
&esp;&esp;收銀臺人挺多，李聞虞跟在人後面排隊，等輪到他的時候，收銀員禮貌地讓他先核對一下賬單。
&esp;&esp;他粗略掃了一眼，正準備拿手機掃碼，耳邊忽然響起季賀的聲音：“表哥，買單呢啊？”
&esp;&esp;李聞虞抬眼，季賀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他應了聲嗯：“怎麼了？姑姑吃完了嗎？”
&esp;&esp;“還沒，訓我爸呢。”季賀單手撐在臺上，眼睛落在李聞虞掃碼付款的手上，“表哥，借我點錢成嗎？”
&esp;&esp;李聞虞不太意外，手在螢幕上點了幾下輸完密碼才又看他一眼：“你借錢做什麼？”
&esp;&esp;季賀伸手從前臺旁邊的糖果盒裡撿了顆水果糖，模樣挺愁眉苦臉：“就這回打架的事兒，我媽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得賠人家錢呢。”
&esp;&esp;李聞虞皺眉：“姑姑不是幫你賠償了？你還要再賠一次？”
&esp;&esp;“那點錢哪裡管用？”季賀拆開糖紙，把糖扔進嘴裡，扯到傷口時“嘶”了一下，臉色煩躁起來，又把糖吐進了垃圾桶裡，“我哪好意思讓我媽知道，我也不想她擔心啊。你先借我，我回頭肯定還你。”
&esp;&esp;李聞虞問：“他們到底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