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
&esp;&esp;裴新把他被風吹得泛紅的手放進外衣的口袋裡,面色淡淡毫不意外地把對方的那點掙扎壓下:“你怎麼不問我帶你去哪?”
&esp;&esp;李聞虞感受到他衣兜裡的溫熱,不自覺蜷了下手指,偏過頭:“我問了有用嗎?我說我不想去你也不會聽我的。”
&esp;&esp;“你現在是越學越乖了,”裴新低頭笑了一下,好像很欣慰的樣子。握著李聞虞的那隻手慢慢摩挲著,劃過他手背上如同白楊樹枝葉一般的脈絡,“如果一開始就這樣該多好。”
&esp;&esp;李聞虞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esp;&esp;上船後,李聞虞就更沉默了,閉著眼靠著船壁一句話也不說,裴新知道他不舒服,也就沒折騰什麼。
&esp;&esp;啟程後海面波濤暗湧,好在船上乘客不多,還算安靜。路程也短,十幾分鍾後,船就靠岸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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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船時天已經擦黑,明明白日沒有太陽,此刻天際卻很莫名地出現了一點霞光,對岸的摩天大樓一半隱沒在昏沉中,一半被染成帶著金黃的紅,莊嚴冷肅被霞光吞噬,矛盾又和諧。
&esp;&esp;島上有原住民,也有許多遊客。沿著岸邊,濱港水汽蒸騰,海水的藍和綠融化,洇溼蔥蘢的樹。
&esp;&esp;裴新和李聞虞出了碼頭後順著人群走,路邊許多餐廳與民宿亮著招牌,青綠色藤蔓纏著紅木柵欄,窄矮的木門上盛開橙黃的炮仗花,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