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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聞虞想說他不想在這兒買衣服，但張了張嘴，卻又沉默了。最後隨後指了指最角落裡的一件黑色衛衣：“就這個吧。”
&esp;&esp;裴新臉上出現一點幼稚的得意笑容：“你要跟我穿情侶裝？”
&esp;&esp;李聞虞撇撇嘴表示不屑，垂著眼沒理他，又隨手拿了件長褲進了換衣間。等他出來時，裴新正背對他在前臺買單，手邊是好幾個購物袋，透過編織袋的縫隙，李聞虞看見了那件藍色毛衣。
&esp;&esp;裴新聽見聲音回頭看他，攤了攤手：“換好了就走吧。”
&esp;&esp;李聞虞手上換下來的衣服被營業員接過收進購物袋裡，他道完謝才面無表情抬頭問：“你買了什麼？”
&esp;&esp;裴新理所當然地聳聳肩：“衣服啊，你這幾天難道就穿這一身嗎？”
&esp;&esp;李聞虞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起走出去。裴新讓人把買的東西都送去了酒店前臺，他自然還是兩手空空。
&esp;&esp;他又帶著李聞虞往樓上走，慢悠悠靠在電梯裡說：“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esp;&esp;電梯是全透明的，李聞虞低頭看著商場廣場上越來越模糊的人群，有點茫然地抬眼：“什麼？”
&esp;&esp;裴新臉色變得有點不滿：“你還欠我一個生日禮物。”
&esp;&esp;李聞虞點頭表示明白了，淡淡說：“你想要什麼？”
&esp;&esp;“你給我挑，”裴新看著逐漸開啟的電梯門，緩緩站直，勾唇道，“你挑好了我來付錢，就算你送我禮物。”
&esp;&esp;“好。”
&esp;&esp;電梯旁邊就是一家名錶店，李聞虞路過時連看也沒看，沿著一圈奢侈品店走過去，但沒有進任何一家。
&esp;&esp;裴新兩手插兜走在他右手邊，疑惑道：“你找什麼呢？”
&esp;&esp;李聞虞瞥他一眼，站定在一家不起眼的紀念品商店前，微微一笑就要往裡走：“就找這個。”
&esp;&esp;裴新皺眉，飛快地一把拉住他：“都說了我付錢，你換個店買。”
&esp;&esp;“你說好讓我挑。”李聞虞難得強硬。
&esp;&esp;裴新只好鬆開手，臉色卻仍算不上好：“好吧好吧，你挑。”
&esp;&esp;這種紀念品商店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比較愛逛，所以零零散散大部分也是賣女孩子的飾品衣帽比較多。
&esp;&esp;李聞虞在各種貨架旁來回走動，最後從一連串五顏六色的手串裡挑了一串深灰色的玉石串。他用食指勾著手串送到身後一臉不爽的裴新面前：“這個怎麼樣？”
&esp;&esp;裴新立刻嫌棄地眯著眼把那手串扔回去：“哪個大男人戴這玩意兒，換一個。”
&esp;&esp;李聞虞挑了下眉，繼續往裡走。
&esp;&esp;這回過了好長一陣，走到裴新都快不耐煩了，他才又停了下來在一堆亂糟糟的塑膠製品裡翻找。
&esp;&esp;“這個呢？”他翻出一個哆啦a夢的鑰匙扣放在手心裡，卡通人物的腦袋巨大，裴新想象不出這是幾歲小孩才會掛在身上的東西。
&esp;&esp;“九塊九，”他掃了眼標籤上的價格，極其不屑地冷嗤一聲，“你能不能挑個貴一點的。”
&esp;&esp;李聞虞又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吐槽：“你好挑剔。”
&esp;&esp;這回輪到裴新無話可說，只能認命地跟在後面，貨架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都裝作視而不見。
&esp;&esp;這個商店因為賣得雜，所以店面也很大，但再大也有逛到頭的時候。李聞虞最終停在了角落的玻璃展櫃面前，裴新低頭看了看裡面跟其它東西相比還算看的過去的一排手錶，臉色稍霽。
&esp;&esp;李聞虞彎著腰看起來頗為認真地挑揀著，好半天才回頭對裴新勾手：“你過來看看。”
&esp;&esp;他點了點裡面一塊灰藍色的機械錶，歪頭問：“這個總行了？”
&esp;&esp;裴新不能想象這隻廉價的手錶戴在自己手上的樣子，眉頭緊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