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空蕩蕩的走廊，從書包裡翻出一沓積分券：“我在你們遊戲廳攢的，你晚上幫我兌了唄，就換那個藍舒鳥掛件。”
&esp;&esp;李聞虞低頭接過來，大概估算了下：“好像有點多了，掛件只要二百積分，你要不換個別的什麼？”
&esp;&esp;楊城撓撓頭：“你先幫我換吧，多餘的就放你那，下次我去遊戲廳再看。”
&esp;&esp;李聞虞嗯了聲，把積分券整整齊齊放進書包夾層裡：“明天早上給你。”
&esp;&esp;老師走進教室，原本窸窸窣窣的聲音徹底消散，只有各種英語單詞、詞彙、句型飄過，像是石子打在水面，落下幾圈漣漪後，便再也消失不見。
&esp;&esp;今天天氣不錯，課間走廊處站了不少人，陽光一片片撒下來變成層層疊疊的影子投落，風也和煦，撲簌簌吹過那棵常青樹時有了幾分春的姿態，然而實際上冬至剛過，離春天還太遠。
&esp;&esp;李聞虞吃過午飯後往食堂附近的衛生間走，因為一食堂本就不太受學生歡迎，靠近的衛生間也就跟著人跡罕至，李聞虞洗了把臉，一抬頭就在面前疏於清潔的模糊鏡子裡看見了季賀的半張臉。
&esp;&esp;他愣了一秒，確認身後的人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在等自己，之後才遲疑地開口：“有什麼事嗎？”
&esp;&esp;他不認為季賀除了借錢還有其它事情會找自己，但如果是因為借錢，那麼他早就拒絕過了。
&esp;&esp;季賀姿態吊兒郎當，原本想往牆上靠，但看清這裡的衛生情況後頗為嫌惡地站直，慢悠悠露出個笑：“我問你借錢你不借，我只好想點別的辦法了。”
&esp;&esp;李聞虞不明所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