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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新捻了捻手指，唇角浮現一個有些閒散弧度：“除了季賀，其他兩個人我沒見過。”
&esp;&esp;李聞虞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更加好奇季賀為什麼會捲入其中。
&esp;&esp;他站起來給裴新倒了杯水：“你的傷還需要恢復，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奶奶。”
&esp;&esp;裴新接過水杯，卻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
&esp;&esp;李聞虞回頭，不明所以：“還有什麼事情嗎？”
&esp;&esp;裴新看著他，目光轉動時好像將他的五官描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他青灰的眼下，聲音很淡：“你記得睡覺。”
&esp;&esp;李聞虞嗯了一聲，慢慢把手抽出來：“我知道了。”
&esp;&esp;他從病房出來，卻並沒有去重症監護室，他覺得裴新需要再好好做個檢查。
&esp;&esp;醫生請他坐下，擰眉問：“你是覺得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嗎？”
&esp;&esp;李聞虞腦海裡又浮現出裴新臉上那個空白到有些遲疑和無措的表情，他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裴新。
&esp;&esp;但他並不確定，只能說：“可能只是有些混亂，但他的頭部確實受了傷，所以還是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esp;&esp;醫生沉吟著，低頭寫了張檢查單：“大腦遭受重擊確實有可能會造成腦震盪或者中樞神經受損，做個全面檢查吧。”
&esp;&esp;李聞虞帶著飯菜再回到病房時，裴新還保持之前那個姿勢坐在那裡，不知道盯著哪一處出神，好像知道他很快會回來似的。深深淺淺的光線落下來，他手腕上那塊破損的手錶泛著亮。
&esp;&esp;李聞虞把打包盒拆開，掃了眼他的臉色：“你現在也吃不了其它東西，就喝點粥吧，你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esp;&esp;裴新扯著唇角，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沒有，不過我想換身衣服，你幫我聯絡一下鄭叔或者秘書，讓他們把我的衣服送過來。”
&esp;&esp;“你怎麼不自己聯絡？”
&esp;&esp;“我的手機那天晚上丟了，”裴新無辜地聳了下肩膀，“鄭叔之前過來我也沒想起來。”
&esp;&esp;李聞虞嘆了口氣，把粥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先吃吧，一會兒我回公寓幫你拿，我這幾天也還要在這裡照顧奶奶，得回家拿東西過來。”
&esp;&esp;好在裴新傷的是左手，右手還能活動，否則吃飯都成問題，他拿勺子喝了一口粥：“奶奶也喝的這個嗎？”
&esp;&esp;李聞虞頓了會兒，搖頭說：“奶奶現在喝不了這些。”
&esp;&esp;裴新抬起頭，語氣沉穩：“奶奶的病我之前就已經聯絡了心臟病領域的專家，你先別太擔心。”
&esp;&esp;李聞虞低頭把打包袋扔進垃圾桶裡，輕聲說了句：“謝謝。”
&esp;&esp;連綿細密的雨絲朦朦朧朧地籠罩目之所及的一切，一直到午後雨終於停了下來，李聞虞打了車回華誼路公寓。
&esp;&esp;他進電梯時才忽然想起來小白還一直自己留在家裡，於是一時間有些著急忙慌，推開公寓大門時卻發現家裡的一切還井井有條，狗糧和水也很充足，但小白明顯比平時更熱切很多，一團白絨絨直往他身上撲。
&esp;&esp;李聞虞記起阿姨每天都會定時定點來打掃照顧，鬆了口氣。
&esp;&esp;他此刻沒什麼精神逗小白開心，奈何他走到哪小白都寸步不離地跟在腳後，只好把它抱在懷裡揉了兩下以示安慰，然後才進了浴室洗澡。
&esp;&esp;他特意把水溫調高，洗完澡之後大腦果然稍微清醒了一點。
&esp;&esp;裴新住在側臥，房間裡東西並不多，李聞虞開啟衣櫃，挑了幾件應季的衣服疊好放進包裡。
&esp;&esp;最後關燈前，他在房間裡掃了一眼，目光落在書桌前的一張相簿上。
&esp;&esp;整張書桌空空蕩蕩，只有那張相簿立著，讓人很難不注意到。
&esp;&esp;只不過裡面的照片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一張普通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