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原諒我。”
&esp;&esp;李聞虞有點冷淡地垂著臉，像是無話可說，有雜亂閃爍的光線落在他臉頰上，像白色的煙霧。
&esp;&esp;裴新眉眼有點耷拉著：“你為什麼把送到醫院呢，為什麼報警救我？為什麼在意我的手還能不能彈琴？你說可以治好我……我以為你更想讓我死。”
&esp;&esp;之前裴新醒來後都是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最多因為忍著痛而悶哼兩聲，甚至這麼長時間以來，李聞虞都沒聽過裴新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他確信裴新是發燒了，有點後悔今天在車上應該直接把冷氣關掉。
&esp;&esp;他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卻顯得有點艱澀：“你為了找奶奶才去那個地方，我就算想讓你死，也不可能想讓你被我害死。”
&esp;&esp;裴新笑了一下：“我就算死，也不是被你害死，是為你死，心甘情願的。”
&esp;&esp;房間裡靜得幾乎沒有聲音了，裴新因為忍痛而隱泛著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安靜地凝視了十幾秒才又開口：“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