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現在，福貴肯定想過自己的後路吧？
&esp;&esp;然而福貴搖了搖頭：“我真沒想過，當時就是單純地沒忍住。”
&esp;&esp;莫令儀：“……”
&esp;&esp;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esp;&esp;
&esp;&esp;皮埃爾再一次見到阿德爾摩的時候，是在約瑟夫中尉的辦公室裡。
&esp;&esp;約瑟夫中尉的辦公室裝修並不奢華，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簡陋，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一個長沙發、一張簡陋的行軍床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櫃。
&esp;&esp;書櫃並不精緻，但是透過透明的玻璃，——這些都是約瑟夫中尉曾在戰場上獲得的榮譽。
&esp;&esp;皮埃爾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約瑟夫中尉正在辦公椅上半坐半躺，阿德爾摩則坐在沙發上，鑲嵌著藍寶石的柺杖被他扔在一邊，手裡則捧著一本已經泛黃發舊的《舊約》——
&esp;&esp;還是用拉丁文寫的。
&esp;&esp;皮埃爾的眼皮不禁抽了一下。
&esp;&esp;這時的阿德爾摩看起來已經好了大半，臉上的繃帶也拆了，那張如同聖彼得一樣俊美的臉上已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青腫，從表面看上去，像是兩次毆打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經無線趨近於零——如果他沒有直到現在還拄著柺杖的話。
&esp;&esp;見到那根藍寶石柺杖，皮埃爾甚至笑了笑：“腿還沒好，就著急出來？”
&esp;&esp;阿德爾摩幽蘭的眼眸彷彿蘊含著無數波濤的洶湧汪洋：“你是來給他們求情的？那些黃皮猴子？”
&esp;&esp;皮埃爾上前一步，他伸出手抽走了阿德爾摩手中那本已經卷邊的《舊約》，粗暴無比地將《舊約》扔在桌子上：“你現在來找約瑟夫中尉有什麼用呢？首先你要明白，約瑟夫中尉比誰都清楚，那些華工在凡爾登戰場上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