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低聲說道:“我只是不想再忍下去了。忍忍忍,什麼時候是個頭?忍耐能換來下一次不被欺凌嗎?狗都不能被這麼欺負。”
&esp;&esp;顧為光幽幽地嘆了口氣。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雙眼,福貴的身影在他眼前逐漸模糊起來,卻又在瞬間清晰——只是這一次在顧為光眼中清晰的福貴變了一副樣子——變成了顧為光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esp;&esp;幾年之前,顧為光也是敢在巴黎街頭宣揚布林什維克的人。只是巴黎警察的暴力還有那條因此而跛掉的左腿,讓顧為光磨光了所有的激情。
&esp;&esp;可是,現在,顧為光卻忍不住在想,他這樣消極避世,究竟對不對?
&esp;&esp;就在這時,楊順德忽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沒等福貴和顧為光發問,楊順德便先把事情禿嚕出來:
&esp;&esp;“不好了,莫令儀和王杞帶著華工罷工了!”
&esp;&esp;福貴:“???”
&esp;&esp;顧為光:“???”
&esp;&esp;中尉約瑟夫的辦公樓前已經被千名華工圍住,福貴遠遠看著,即便眼神不太好,福貴都能看見他們手上舉起的橫幅:
&esp;&esp;【要求阿德爾摩向中國華工道歉!】
&esp;&esp;【拒絕對華工福貴進行懲罰!】
&esp;&esp;橫幅是用中法雙語寫的,字型很大,用著血淋淋的紅色,撲面而來一股劣質油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