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下卻依舊顯得堅毅的臉，一時之間也有些為難。
&esp;&esp;留學生是國家的希望，如果可以，福貴願意傾盡自己的一切來幫助趙自牧。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布林什維克，這確實是個很危險的詞語，至少在法蘭西是這樣。
&esp;&esp;啟蒙運動的火種面臨熄滅，巴士底獄的呼號早已消逝在風裡，現在的法蘭西對布林什維克視若洪水猛獸，一旦被法蘭西人發現他們私藏和布林什維克有關的書籍，後果難以預料。
&esp;&esp;並且有一件事顯而易見——北洋政/府絕不會為了一些私藏有關布林什維克書籍的勞工和法蘭西政府發生外交事故，屆時沒有人幫助的他們一定會遇到大麻煩。
&esp;&esp;楊順德皺起了眉：“不行，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被發現了，那些洋毛子真的會讓我們吃槍子。”
&esp;&esp;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要求是在將面前這些人拖入怎樣的境地，趙自牧也不由後悔自己提出的麻煩，他下意識低下了頭，說道：“抱歉，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esp;&esp;他轉身欲走，福貴卻拉住了他的手。
&esp;&esp;明明此刻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卻又偏偏那麼巧，福貴一下子就抓住了趙自牧的手腕。
&esp;&esp;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趙自牧能感覺得到，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溫熱有力，還帶著幾分粗糙的質感，卻無端地讓人心安。
&esp;&esp;趙自牧轉身，正好看到月色朦朧下福貴那雙晶亮的眸子。他的眼眸中倒映著月色與星光，像是在這一刻，浩瀚宇宙都墜入到福貴的眸中。
&esp;&esp;趙自牧聽到福貴說：“你以後搬來和我們住吧，正好這裡只有我和順德兩個人，還有空間再住下一個人。”
&esp;&esp;趙自牧一愣，他不想給福貴添麻煩，下意識張口：“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