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寫下來的內容，一字一句地給福貴講。
&esp;&esp;“我們這幾天慶祝戰勝，實在是熱鬧的很。可是戰勝的，究竟是那一個？這個‘戰勝’指的就是一戰結束，德國、奧匈帝國等國家投降，而我們的國家，因為有你們，也成了戰爭中的戰勝國。”
&esp;&esp;“我們慶祝，究竟是為那個慶祝？我老老實實講一句話，這回戰勝的，不是聯合國的武力，是世界人類的新精神。”
&esp;&esp;“這句話說的是……”
&esp;&esp;時間一點一滴，無數之前從未聽過的知識鑽入福貴的腦海中，讓他有點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些什麼，卻又讓他持續迷茫。
&esp;&esp;思緒在懂和不懂之間來回盤旋，福貴忍不住開始啃起了指甲。
&esp;&esp;趙自牧拍下福貴的手：“不要啃指甲。”
&esp;&esp;福貴立刻收回了手，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不好意思，習慣了。”
&esp;&esp;趙自牧說：“以後要改，這不是什麼好習慣，會把細菌遲到肚子裡的。”
&esp;&esp;福貴絲滑地點頭，記沒記在心裡就不好說了。不過趙自牧估摸著福貴的表情，覺得福貴壓根沒往心裡去的機率比較大。
&esp;&esp;趙自牧看出福貴的敷衍，也沒繼續揪著不放，心想下次看到再製止就是了。
&esp;&esp;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書本，本想繼續講吓去，結果帳篷的門口處突然傳來了聲響。趙自牧皺著眉看過去，下一秒，帳篷直接被開啟了個口子，稀里嘩啦擠進來好幾個人，門外還不知站著多少人。
&esp;&esp;“哎呦我去你們擠什麼擠？”
&esp;&esp;“我這不是聽不到了嗎？”
&esp;&esp;“你們瞅瞅，被發現了吧？”
&esp;&esp;被人群擠進來的楊順德滿臉尷尬，他抹了把臉，努力為自己辯解：“不是我要偷聽的，我只是……哦對，我只是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那麼多人。”
&esp;&esp;看上去純良極了，彷彿他也不過是一個無辜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