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年,蕭紀一路進兵東下,準備攻擊江陵。
“啦啦啦啦啦”
一群巫師在蕭繹眼前跳大神,蕭繹寬衣大袍,披頭散髮,坐在這群巫師中間,只見一名打扮十分怪異的巫師出現,他頭上插著五顏六色的禽獸尾羽,臉上塗著五顏六色的顏料,他抓著一塊四方木架,木架中間縫著獸皮,獸皮上面畫著蕭紀的樣子。
這獸皮被綁到了一個木製小人身上,蕭繹起身,面視這位大巫師,大巫師給了他九顆釘子。
蕭繹坐下,把獸皮捆在木製小人身上,開始用釘子扎這木製小人。
“厭死蕭紀,厭死蕭紀!蕭紀必死!蕭紀必死!蕭紀不得好死!”
蕭繹如今在做一件古今帝王家最為忌諱的事情-魘鎮,更可怕的是,他詛咒的是自己的弟弟蕭紀,如今,蕭繹殺害了他的遠親-桂陽王蕭慥,又殺了他大哥的兒子蕭譽,還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蕭綸,又命人把自己三哥蕭綱全家殺了,蕭繹如今已經到了無比喪心病狂的地步。
蕭景睿回到了府裡,剛剛進門,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眼睛一陣劇痛傳來,又摔倒在地下,見到眼前五個巫師,如妖魔鬼怪,見到蕭繹,如見到了閻王爺,嚇得不敢說話。
蕭景睿氣喘吁吁,他驚慌著,滿眼發熱,蕭繹起身,他拉著蕭景睿
“景睿,蕭紀他罪該萬死,你還是不要這麼驚慌了。”
蕭景睿嘆了一口氣,把戰報丟下,黯然離開了府邸。
離開了靖王府,蕭景睿見到了趕回江陵的夏冬,夏冬拉住蕭景睿說
“來來來,景睿,我們先別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你趕緊來我驛站,我跟你說件好事!”
夏冬把蕭景睿拉到了驛站內,只見言豫津也坐在這裡面,三位年過四十的人開始聊起了天。
“景睿呀,你幫朝廷辦事多少年了?”
蕭景睿道
“我呀,我從普通年間算起,那時候十幾歲,到現在,也有個三十一年了。”
夏冬笑道
“我也差不多,我最早是幹送信打雜的,現在也有三十三年了,你呢,豫津?”
言豫津說
“我也差不多,久一點吧,三十六年,我九歲就到鴻臚寺當書童了,九歲就幫朝廷辦事了。”
夏冬笑起來
“哎嘿,那正好我們三一起辦事的時間加起來也有一百年了,我們三歲數加起來也有一百二十多,一百三了是嗎?”
蕭景睿坐在一邊窩囊著,他抱怨道
“我的家室已經散了,我到現在也沒有討一個妻子,也沒有留後,我看著家人們一個個離開,我很傷心。”
夏冬道
“不傷心,你們看,這是蒙摯寫來的信件,你們看看!”
倆人湊到夏冬眼前,他們看著蒙摯寫來的信,原來絕大部分的赤焰舊將都回到了蕭詧那裡了,除了林殊和藺晨以外。
夏冬說
“江左盟的藺九來到了我這裡幹活了,他告訴我有個路徑特別好,我們走這條路,去襄陽,投奔岳陽王,這樣是最好的,我們別待在江陵了,靖王這個人真晦氣!”
蕭繹在屋內拿起戰報,只見蕭紀的兵馬越來越接近江陵,他驚慌起來,喊道
“叫左僕射王褒過來。”
王褒來到府裡,這時候蕭繹沐浴更衣完畢,王褒見到蕭繹問
“陛下,有什麼事情嗎?”
蕭繹道
“你給我寫封信,給關中的宇文泰,讓他率軍攻打蜀地,支援我們!”
“你再從牢裡,抓出候景軍隊的戰俘,送到蕭圓照那,就告訴蕭圓照,說我軍被候景軍隊擊退,侯景之亂尚未平定!就這樣!”
信使來到了關中,把蕭繹寫的求助信交給了宇文泰,這封信上面如此而說
“公子糾,他是我的族親,請你不用考慮,直接討伐他就是了!”
宇文泰大笑起來,群臣都對著宇文泰看過去,獨孤信問
“太師,何故發笑啊?”
宇文泰道
“我笑靖王冷血無情啊!這句話,公子糾是我的族親,直接討伐他?他真以為自己是鮑叔牙了嗎?真以為我們是魯國了嗎?哼哼,攻取蜀地,制伏梁國,就在於此了!”
將領們面露難色,紛紛討論起來
李弼問“這會不會太難了啊?”
達奚武面露難色“蕭紀還有五萬兵馬呢,我們在關中撐死只能擠出一萬五千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