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想念她,她也想念你,你這是何苦呢?你就應該投降和她見上一面,這樣子白白浪費兩個人的光陰,你怎麼向流光擔待?”
只聽見梁軍鳴金收兵的號角傳來,林殊不知如何回答獨孤信這般現實的問題,國家和心愛的女人之間只能選一個,林殊選擇了國家,他拉動韁繩,扭頭跟著陳慶之的軍隊撤退了。
爾朱兆帶著援軍支援過來了,獨孤信和慕容紹宗見白袍軍背影越走越遠,慕容紹宗道
“你真的要放他走嗎?如願,你妹妹恐怕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獨孤信嘆道
“看來,家國和美人,林殊選擇了家國,看來林殊是條漢子!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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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帶著白袍軍拖著為數不多的輜重糧草朝著黃河沿岸撤退,但是不知道該撤到哪裡,林殊趕到陳慶之的面前,說
“將軍,可以這樣,走河陽,往冶坂而去,再走金墉城,經洛陽往嵩山,再向伊闕口撤退,走南陽,回江陵!”
陳慶之“好吧,就這樣吧,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陳慶之帶著兵馬撤向河陽,此刻,他遇上了爾朱榮的防線,爾朱榮佈置了一萬六千兵馬在河陽,阻攔陳慶之的撤退,陳慶之拔劍喊道
“殺!”
白袍軍殺入河陽的大營之中,河陽的魏軍沒見過白袍軍,聽了白袍軍就感到害怕,見了陳慶之殺了過來個個找地方躲起來,或者是跑開,任憑陳慶之往河陽一路衝殺。
慕容紹宗引兵攻打成為孤城的中郎城,餘下的白袍軍盡力抵抗,甄平似乎感覺不到累,他不斷拼殺那些爬上城樓的魏軍,城牆守不住,就撤到街道,街道上守不住,就撤退到太守府,來來回回,甄平果真守了三天,慕容紹宗衝入了太守府,甄平和剩下的八名白袍軍撤到了太守府堂上。
只見甄平的白袍沾滿了血跡,那白袍被刀劍砍爛,其他的白袍軍或是中箭,或是滿臉血汙,白袍在刀劍、血、火灰的侵染下破爛不堪,慕容紹宗揮動錘子,道
“殺!”
甄平舉劍扯著嘶啞的嗓音大吼
“殺!”
這八名疲憊無比的白袍軍用盡了最後的戰鬥力,殺了十幾名魏兵後全部戰死,甄平退到堂後,但是他不願意倒下來,他抵在一根樑柱後,想站著死,正準備自刎,怎知一箭射來,把甄平的劍射飛出去。
甄平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嘴角流了些鮮血,喘氣喘的疼,慕容紹宗拉著甄平說
“嗯?你可不能死,這樣咱這群人就遺臭萬年了!”
甄平醒了過來,軍醫給他治好了傷,眼前,一群魏軍的將領坐在他身邊,甄平眼前有肉,還有些漂亮婢女把清涼的飲料乘給他,爾朱榮道
“我這次,不打算勸降你!不過呢,我要你據實回答一些問題,你吃完這頓飯,你可以回你的梁國了,你回不回答?”
甄平本以為這一仗死定了,但是又不想做叛徒,所以不肯說,便不出聲
爾朱榮知道甄平大概不會說出來,便走到甄平面前,給甄平分肉,說
“好吧,人人都說我爾朱榮殘暴,抓了戰俘就坑殺,遇到俘虜的敵將就五馬分屍,但我還真不是這種人,那都是因為那些愚蠢腐敗的朝廷官員的家屬到處散播的,你不肯說,我也不強求你,這求人難啊,我現在打了勝仗,卻招待你,說話又像個乞丐一樣。”
甄平起身,艱難說道
“我不會說出任何跟陳將軍有關的事情的,我絕不會背叛他!不過,多謝大丞相的救命之恩,我不背叛陳將軍,但我也不能和大梁為敵,你既然要用我,那,拿我去打柔然,打吐谷渾,都是可以的!”
爾朱榮嘟著嘴,閉著眼點頭,他說
“啊哈哈哈哈,我謝謝你啊!行吧,把戰利品都給慕容紹宗吧,給獨孤信一千兩白金(白銀),讓他到洛陽經略重建事項。”
爾朱榮道
“養養傷,過後我再給你點好處,讓你洩洩火,然後你跟爾朱天光去關隴吧,把蕭寶夤的殘部還有万俟醜奴消滅掉,以後,你就去關中幹事吧,你既然不忘大梁,那我也不把你拿去打大梁,殺人,不可以誅心。”
甄平“謝大丞相厚恩!”
陳慶之連戰十天,把沿途阻攔白袍軍的魏軍殺的大敗,從河陽成功撤退到了冶坂,這一路打下來,白袍軍的人數不過三百人了,陳慶之帶著這三百騎朝著嵩山逃過去,準備按照林殊給出的計劃,逃向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