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女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她好痛真的好痛,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痛苦,規則之力猶如滾燙的岩漿讓她生不如死。
“噗!”汐女大口的吐血,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身上的藍色光芒漸漸的弱了下來,直到汐女吸收完天道身上最後關於“空間”屬性的規則之力後,汐女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在地上。
天道看著地上虛弱的汐女後,他緩慢的站了起來,手裡拿出他用規則之力所煉化出來的匕首,匕首上雕刻著複雜的金色銘文,一步一步走向汐女。
汐女忍著劇痛抬頭看了眼這個世界,陰沉的天空,地面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裂縫,與她的預知夢一模一樣的場景。
她想動一下,但身體彷彿被灌了鉛似的沉重不已,稍微一動,五臟六腑便會劇烈的疼痛,剛剛吞噬了太多的規則之力,現在的這幅身體被反噬的太嚴重了。
汐女委屈滿滿的看向天道,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天道……哥哥……”
天道露出了以往的笑容,但眼底裡盡是冰冷,這個世界開始坍塌,只要殺了眼前的人作為這個世界的養料,一切都會好轉起來。
“小汐乖,馬上就不會疼了,你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坍塌嗎?那是因為它少了一種養料。”天道露出溫和的笑容,但身後的匕首卻散發著滲人的寒光。
汐女笑了,她傻傻的望向天道,笑的很傷心,好看的眉頭帶著一股悲傷,桃花眼裡倒映著天道的影子。
“那個養料就是我,對不對?”
汐女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就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一些沙啞,她強撐著身子,淡淡的破格之力在汐女的周身環繞著給予她最後的力氣,她全身顫抖著站了起來。
天道聽到汐女的話語一愣,收起了笑容,冰冷又陌生的眼神看著汐女無比的難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原來,你知道。”
不過既然知道,他就不接著裝下去了,毫無顧忌的拿出了手中的匕首展示在汐女的眼前。
汐女的眼神黯淡下來,眼神中那最後的光彩瞬間被剝去,酸苦猶如一根結實有力的細線緊緊纏繞著心臟,絲線兩頭每一次的用力拉扯都叫她好生難受,腦海中浮現出她與天道哥哥相處的點點滴滴。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汐女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跌跌撞撞的朝著天道跑去,每走一步就猶如走在刀劍上般的痛。
緊接著,一道匕首刺進血肉的聲音響起。
在汐女抱住天道的那個瞬間,天道面無表情的按住汐女的肩膀,右手中的匕首更快一步刺中了她的心臟。
汐女彷彿沒有感覺般的接著往前走,每走一步,匕首刺進心臟便更深幾分,直到她雙手能觸控到天道為止。
天道不解的皺了皺眉,汐女伸手留戀般的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神中是滿滿的眷戀之情,鮮血已經將汐女的衣服給染紅了。天道看著汐女這幅模樣心裡有一瞬間的空虛甚至是難受。
汐女扯了扯天道的衣角,難受的將額頭抵在天道的胸膛前,身體已經痛到麻木,淚水浸透了天道的衣襟,她能感受得到她的身體正在漸漸潰敗,甚至是消散。
天道下意識的扶上了汐女的腰,眼神中滿是複雜,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躲?”
汐女眼含淚水的蹭了蹭天道,抬頭勉強露出一抹微笑,“因為小汐要解脫了呀。”
解脫了……什麼意思?
天道靜下心來,將汐女額頭上散碎的劉海別在耳朵後面,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坐了下來,看著她的身軀在一點點化為藍光被這個世界吸收,天空漸漸恢復了以往的湛藍,花草樹木慢慢的有了活力。
“你明明可以殺了我再吞噬我身上的規則之力,為什麼不這麼做?”天道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汐女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就像兒時那樣。
“因為啊,小汐沒想過要活下來,如果我們兩人註定只能活一個的話,小汐希望那個人是天道哥哥。”
天真的話語讓天道的眼神有幾分動容,他呢喃自語道,“真是個傻瓜。”
汐女傻笑道,“那也是天道哥哥的小傻瓜。”
“那你為什麼要吸收規則之力?”天道捧起汐女的嬌顏,看著她的嘴角微微打顫,蒼白的臉色、嘴角的血跡給她增添了幾分破碎感。
他很疑惑,為什麼要吸收他的規則之力,還是關於“空間”屬性的規則之力,她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這樣天道哥哥就離開不了這個位面。”這樣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裡了,這是她對他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