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凡看著那張照片，彷彿想起了兩人之前的種種，笑著笑著，眼睛就模糊了。
“我想，她也會是這種想法吧。”江穎深吸一口氣，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王慕凡哽咽道，“如果可以，我們兩個換換又何嘗不可呢？”
江穎看著王慕凡，“那為什麼她的葬禮上你沒有來？”
王慕凡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將照片緩緩放進口袋。
“你認為她是怎麼死的？”王慕凡沒有回頭，開口說道。
“難道不是因為車禍嗎？”
江穎不解，她很清楚的知道程欣是因為車禍去世，因為那天是她們兩個約好要一起去吃夜宵的。
“在很多看不見的地方有許多我們觸控不到的事，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王慕凡開口，他想起玄冥宗的所作所為拳頭攥緊，指甲都刺進了肉裡，語氣也變得冰冷。
江穎看著王慕凡，美眸中也在思考著什麼，雖然王慕凡的話讓她一頭霧水，但是王慕凡的表現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
“你的意思是，殺死欣兒的另有其人？”
江穎看著王慕凡，美眸中透露著一絲難以置信。
“一切皆有可能，她也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王慕凡抬頭看天。
“是誰？”
江穎也望向天空，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王慕凡不想將江穎也牽扯到這件事來，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身體也不是很好。
“那，哪些人在哪？”
江穎緊追不捨，畢竟對於她來說程欣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在那。”
王慕凡指向池塘，或許他指向的是更深處，畢竟幕後指導者還在暗處，不知所蹤。
江穎看著王慕凡指向的地方，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擦了擦淚水。
“我發現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江穎重新看向王慕凡。
“你也是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王慕凡轉身看著江穎，上次見她還是三年之前，那時的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孱弱，今天的她穿著白色連衣裙，加上比較蒼白的臉色，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
“我還是那個老樣子，這個病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每天面對的就是藥物和治療，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也去陪欣欣了，今天來也是父親最後的希望。”
江穎捋了捋眼前的頭髮。
“最後的希望？”
王慕凡眉頭微蹙，他沒想到江穎的病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樣了。
王慕凡悄悄注入一股能量進入江穎體內，探查著她體內的情況，在遊走的狀態下，王慕凡微蹙的眉頭更加緊皺。
江穎體內現在所有器官都出現了老化現象，就像是七八十歲老人的器官，最嚴重的就是心臟，十秒才跳動一次，體內的血液也基本上凝結，活動非常緩慢，王慕凡收回目光。
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得一陣心痛，早些年間，王慕凡患病之後一直被別人嘲笑，嘲諷，只有程欣站出來保護他，替他說話。
江穎身為程欣的好朋友，當時也沒少幫王慕凡，所以王慕凡也很感激江穎。
後來因為父母生意的原因，江穎和程欣就離開了明縣前往蘇杭上學，從那之後王慕凡與兩人的見面越來越少了。
“父親聽說這次講經的人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成名的法空大師，結束之後會有一個傳教的過程，有些醫學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只能寄託給神佛，起碼有個希望。”
江穎趴在廣場上的石欄上，看著池塘中的錦鯉。
“對了，我下學期要回去上學了，就在你學校。”
江穎突然回頭，笑著看向王慕凡。
王慕凡沒有笑，只是有點心疼。
“伯父在這裡嗎？”王慕凡突然開口問道。
江穎看著殿內，“他應該在裡面吧。”
“跟我去個地方吧，或許有點辦法。”王慕凡開口。
“可是一會還要聽講座呢。”
江穎有點遲疑，她不是不相信王慕凡，而是現在她應該做的是聽講經大會。
“我與寺中方丈法嚴大師熟悉，按輩分他是法空大師的師兄，或許他也有辦法。”
王慕凡決定幫一下這個可憐的姑娘，就像是之前她幫助了自己一樣。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