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一路無人,谷荊棘瞬間就回到了酒店,然後到達了502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把頭往門上湊了湊,可是卻聽不到什麼聲音。
“難道,這是袁合歡的調虎離山之計嗎?”谷荊棘突然感覺有些發抖,不是緊張,而是門外有點冷。
再敲門,一下,兩下,三……谷荊棘準備再敲第三下的時候,門開啟了,袁合歡裹著被子就出來了。看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谷荊棘好想就這樣撲上去,然後抱著眼前的這個睡眼惺忪的袁合歡,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谷荊棘輕輕把門關上,反鎖,問:“你是睡著了嗎?”
“差點就睡著了。”袁合歡回答道。
“酒買回來了,還喝嗎?”
“那就喝吧。”袁合歡回到自己的床邊,被子還是緊緊地裹著,然後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谷荊棘也走到了床邊,剛想挨著袁合歡一起坐,卻馬上就讓袁合歡給推開了,一邊用手推一邊還說著:“你坐回自己床上去。”
谷荊棘無奈,只好由得她的意思,把酒放在了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上,然後也學著袁合歡的樣子,用被子裹著自己,為了避免著涼,他把自己的頭也一起裹了起來,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個粽子。
於是兩個睡不著的鄰床之人便開始了他們那漫無目的的聊天,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口,我一瓶。兩人從過去聊到現在,又從現在聊到未來;從聊身邊的人,到聊身邊的事;再從自己對世界觀對人生觀的認識,聊到今晚上的時候他們頭一回參與進去的迎聖誕倒數儀式。
時間在滴滴答答地過去著,當兩人聊到凌晨三點的時候,話題仍舊在繼續著,甚至於還有新的話題在不斷地呈現出來。
看著手機上顯示出來的“3:03”,谷荊棘知道再這麼沒完沒了地聊下去保管今晚上真的就不用再睡的了,而此時的他也確實也已經再度地產生了睡意,不知是累了還是醉了。
於是谷荊棘提出了該立刻停止這沒完沒了的聊天,而是要立馬關燈睡覺的建議。然後他用手把房間裡小燈也給關掉了,電視“嘀”地一聲也停止了它的播放,只留下那“20度”的空調在呼呼地颳著。
半個小時過去後,袁合歡那邊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谷荊棘感覺頭有些暈暈的,又好像有些熱熱的,但是谷荊棘卻還沒有能睡著,在他的心裡面還有一個讓他無法安心睡眠的心願,那便是要和對面床的袁合歡睡在一起。
谷荊棘現在是有種“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決心,酒後壯膽,熊心豹子膽,勇氣佔據著理智,當谷荊棘這麼想著的時候,他也已經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只見他輕輕地把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然後輕輕地下了自己睡著的床,再輕輕地爬上了袁合歡睡著的床,把蓋在袁合歡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準備自己睡進去。
谷荊棘還心想著:“請叫我cItY hUNtER。”
突然,袁合歡叫了一聲“走開!”然後一雙手往谷荊棘身上一推,谷荊棘往後退了一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我去!竟然沒睡著,你竟然在裝睡……”谷荊棘不禁表示無語道,“切,走開就走開咯,想摔死我啊。”
於是他一邊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一邊又對著袁合歡繼續說著:
“好啦!算了!我答應你就是了,我……不過去睡了,說到做到……一言為定,我發誓……我楊過雖然不是君子,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小人。你安心睡吧……”關鍵時刻,谷荊棘又習慣性地把楊過搬了出來,替自己擋了一道。
另一張床上,袁合歡什麼都沒有再說,也不知道是因為已經睡著了,還是因為……
12月24日,平安夜,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當兩人因為袁合歡的一個來電電話而雙雙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是陽光普照,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上午的九點五十四分。
不知道是確實太累,還是由於其他的原因,兩人都感覺睡了一個相當之舒適的覺。當然,這也可能跟這個連鎖酒店的舒適程度有關,兩人都沒有去深究這麼個問題,只是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很快地兩人雙雙刷了牙,洗了把臉,然後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谷荊棘的那件外套,昨夜裡喝酒的時候由於怕袁合歡會著涼而披到了她的身上,如今也重新地披回到了它的主人谷荊棘的身上。
然後兩人在酒店不遠處的一個名為“佳客來”的中西餐廳吃了個早飯,自然也是谷荊棘買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