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春暖花開。新學期已經開始,谷荊棘背上行囊,坐上車,離開了家,回到了校園。上學,放學;上課,下課;飯堂,宿舍……日子就這麼地,一如既往地過著。
這天中午,谷荊棘和惡人谷十大惡人眾人在飯堂等著開飯,這時候李鈺突然走了過來,她把谷荊棘拉到了一邊,神秘兮兮地說:
“楊大俠,跟你說個事喲,想不想聽?”
“什麼事搞得那麼神秘?”
“絕對是好事,想不想聽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不想聽算了,再見!”說完,李鈺做出轉身要走的姿勢。
“等會。”谷荊棘伸手拽住了李鈺,“行啦,姑奶奶,是什麼事情那麼急著找我,說吧。”
“請我吃飯。”
“啥?”
“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滾。”谷荊棘白了李鈺一眼,“滾滾滾。”
然後,谷荊棘就看到李鈺就真的“滾”開了。
谷荊棘用自己的左手食指撓了撓自己的左臉,對李鈺的所作所為表示無法理解,自言自語說了句“莫名其妙”,然後回到了飯桌。
這時候盒飯已經擺放在飯桌上了,小俊湊過去問了句:“班長,靚女找你做什麼?怎麼那麼快就又走開了,不一起吃飯嗎?你這是惹美女生氣了的節奏?”
谷荊棘沒好氣地看了小俊一眼,說:“什麼美女,那是我哥們,說讓我請她吃飯,莫名其妙。”
“請吃飯嗎?我來我來。”大鵬湊了過來。
“服了你們兩個。”谷荊棘表示懶得搭理,一邊慢慢地吃著飯,一邊在琢磨著李鈺找自己到底是要說什麼事情,應該不可能真的就吃飯那麼簡單的,可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然後就又在最後一個放下飯盒的節奏中,他離開了飯堂。這也是他的一貫做派了,基本上他都是最後一個才吃完的,因為他夠慢,細嚼慢嚥的慢。
這天是星期四,晚修的時候,李鈺湊了過來,再次神秘兮兮地對著谷荊棘說:“我們的楊大俠,最近過得怎麼樣呀?過了個肥年,看起來長肉了喲。”
“滾蛋,滾蛋,會不會說話,老子那叫結實,這是肌肉。”說完谷荊棘不忘展示了一下他那並不突出的三角肌。谷荊棘一直以來都是把李鈺當作是自己的好哥們,在她的面前並不需要保持斯文的樣子,倘若真這麼做了,李鈺必然會毫不客氣地說一聲“敗類”。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到底找我幹嘛?”把外套重新穿上,衣袖拉扯好,谷荊棘問道。
“好啦,不逗你了。”李鈺突然變得很嚴肅地說,“你還記得上學期和你下象棋的那個女孩嗎?”
聽到李鈺這般問,谷荊棘的腦海瞬間浮現出了那個穿著一身校服,白皙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一尾到頂的馬尾辮,玲瓏的外形,優雅的姿態……本以為不會和她再有任何的交集,不想今天卻被李鈺重新提及了的女孩,他可還記得當初自己的慘敗,以及後來歐陽小海給他出的“挖牆腳”的餿主意。
那一天他寫了七封“情書”,歐陽小海也勇氣可嘉地幫他無償做了一天的信使。從早上第一節下課後便開始送,谷荊棘也很認真地去寫,寫了或者說摘抄了七封不一樣的信,有散文,有詩歌,還有略帶肉麻的話,而普希金的那首《心願》也終於被送了出去……歐陽小海呢則是非常盡職盡責地送了七節課,直到晚修才結束。用他的話說就是:“我不愧是你稱職的軍師和愛情顧問。”
當然,最終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歐陽小海安慰他說:“兄弟,無妨,你已經很勇敢了,你創造了新的紀錄,做到了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不回信就由得她了,我們才是勝利者。”
回頭想想,這個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挺久了,李鈺也並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只是很奇怪的,對於這件事情她竟然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也沒有像平日裡一樣去嘲笑谷荊棘,就好像並沒有發生一樣,哪怕這只是兩個幼稚男生的“惡作劇”。
思緒收回,谷荊棘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記得。”
“請我吃飯,跟你說件事,好事喲。”
“怎麼又是吃飯?你很缺飯吃嗎?”谷荊棘嘟了嘟嘴,再次送出了自己的白眼。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老師來了。”
“明天再跟你說。”李鈺朝著谷荊棘揮了揮手,小跑就回去了自己的桌位上。
谷荊棘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