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漸漸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回到了故鄉,看到了熟悉的街道、房屋和人們。他和小夥伴們一起奔跑嬉戲,感受著那份純真和快樂。然而當他醒來時才發現這只是一場夢而已。谷荊棘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心中不禁感嘆道還是家裡好啊!
也許是由於大學生涯已經結束,校園裡的同學們和同宿舍的夥伴們都將各奔前程,谷荊棘仍然清晰地記得昨晚興奮得幾乎徹夜難眠,而且還被迫喝下了大量的酒。酒局就如同戰場一般,在忘我的狀態下飲酒,其最終結局往往是可悲的,不醉不歸併非值得倡導的境界。然後,到了今天清晨,谷荊棘很早就醒了過來。此時此刻,坐在大巴車上,谷荊棘暗自思忖道:“我應該堅信這個世界並非全然黑暗,我必須信任自己家鄉的親人們,他們能讓我安心入睡。”彷彿是一種習性,不曉得這種習慣究竟是好是壞,谷荊棘總是習慣性地在乘車時,伴隨著耳塞中的音樂聲,輕輕地應和著,緩緩地吟唱著。他並不在乎是否有人欣賞,也不在意是否有人因此無法在車內安然入眠。
然而實際上,車內絕不是適合睡覺做夢之地,尤其是這輛車已經塞進了超出標準車位一倍多的人。瞧,坐在旁邊的那個中年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大口灌著紅高粱酒,手裡提著、嘴裡瘋狂咀嚼著包子。那酒精和濃烈菜包散發出的刺鼻氣味,讓谷荊棘簡直無法忍受,想唱歌卻張不開嘴,想睡覺又睡不著。“莎士比亞曾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難道我也要被歸入可憐人的行列嗎?”谷荊棘滿心不快地暗自嘀咕道。車子駛進一條漫長的隧道,眼前瞬間變得昏暗起來。只不過這一次,谷荊棘感覺到,這次經過的隧道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長了,因為它一眨眼就完全透過了。
谷荊棘感到頭暈目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想這可能與他坐在車後排以及車內瀰漫著混亂的氣味有關。儘管看到車內許多人已經睡著了,但他卻無法入睡。
車子再次穿越了一條長長的隧道,黑暗和寂靜籠罩著一切。時間似乎凝固了,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接著,又是一個隧道過去了,但這個隧道顯得異常短暫,眨眼間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當車輛進入下一個隧道時,谷荊棘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眼皮卻越來越沉重,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至於這個隧道的長度,他已經無法判斷,只知道自己漸漸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正當谷荊棘把眯著的眼睛睜開時,突然間他看到坐在前面兩排的一個座位上,有一位正坐在小板凳上的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過三十而已。此時此刻,這個年輕人竟然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座位上的一個行李包!這個行李包正被一個已經閉上雙眼、進入夢鄉的中年婦女緊緊抱在懷中,但不知為何它卻有些傾斜向下。谷荊棘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位中年婦女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彷彿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與此同時,她身旁坐著的其他人也表現得無動於衷,讓人不禁懷疑他們到底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還是因為選擇了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呢?
年輕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慣偷,手法嫻熟,動作迅速。只見他如閃電般出手,眨眼間便完成了盜竊行為。那隻伸出的手迅速收回,彷彿已經成功得手,但那位中年婦女卻渾然不覺。周圍的人們似乎對這一切毫無察覺,有的低頭看手機,有的面無表情地走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正發生著盜竊事件。谷荊棘實在無法忍受眼前所見,心中暗自發誓:“我谷荊棘可是堂堂西狂楊過,豈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谷荊棘快速地開啟揹包,希望能找到一件稱手的武器。然而,他失望地發現,揹包裡並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他焦慮地抓了抓頭髮,目光落在了手中那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上。
谷荊棘緊緊盯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毫不猶豫地舉起瓶子,大口大口地將剩餘的水一飲而盡。接著,他以驚人的速度用左手抓住瓶身,右手則凝聚力量,使勁地扭曲著瓶子。眨眼間,原本筆直的瓶子被擰成了 S 型,彷彿變成了一件神秘的武器。
谷荊棘滿意地看著手中的變形礦泉水瓶,嘴角微微上揚。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朝小偷走去。小偷察覺到了谷荊棘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緊緊握著藏在衣袖中的手中的刀子,準備迎接谷荊棘的挑戰。
谷荊棘雙手緊握著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瓶子,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地朝小偷走去。每邁出一步,他心中的緊張情緒便增添一分。當距離小偷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