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酥彤本來聽得很認真,於峰說完這句話,她嗤之以鼻。
“我還真以為你知道,你造謠就沒意思了。”
於峰神情得以地講了起來:“我造謠?親愛的,只能說你太單純。鞍省的水深著呢,當地的老百姓可能很多人在心裡罵我,說我不作為。實話告訴你,我當初也想為國為民,想做出點政績,讓百姓念我的好。”
“可我後來發現,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你所謂的政績,是很多人的財路。你拼命努力的幹,等於是拼命的攔住那些人的財路。”
“別人可能覺得我不作為,實際上我只是心智成熟的早,把這些事都看明白了。你什麼也改變不了,不如早點和他們上一條船。”
“大家的利益都在一起,沒人會希望這條船沉下去。所以你也不會有事。像袁斌這種大傻子,以為自己多高階,玩清高,早晚被按死。”
關酥彤冷笑幾聲:“頭一次見有人把腐敗講的這麼清新脫俗,你也算有點本事。”
於峰真的以為關酥彤在誇他,笑的更得意了。
“這不叫腐敗,這叫做識大體,什麼叫以大局為重?這就叫以大局為重!”
兩人聊得正熱乎,財務所所長白月打來電話。
“於鎮長,鎮南那條路的專案沒批下來。”
本來坐著的於峰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什麼情況?為什麼沒批下來?”
“不知道,我也是剛接到縣裡的通知。”
於峰猜想這件事一定和關木山有關,他讓自己的秘書統計向陽鎮的撥款情況,查到了這筆錢,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就給撤了。
那條路是沒什麼修的必要,但這筆錢很有必要。
於峰欠孫大成一大筆工程款,就想著用這筆錢堵之前的窟窿,這筆錢如果黃了,還錢都是問題。
孫大成這個人不比他人,把他逼急了,他極有可能帶著手底下的人到鎮政府來鬧事,搞不好容易出事。
掛了電話,於峰越想越氣,忍不住罵了一句:“關市長真是個混蛋,非要到我這裡找事!”
關酥彤瞪了他一眼:“市長又怎麼惹到你了?”
“閒著沒事,他非跑我這裡調什麼研?真是吃飽了撐的!”
“早把橋修了,不就沒這種事了?你自己決策失誤,怎麼還往市長身上賴?”
於峰不敢惹關酥彤生氣,把氣都撒在蓮花村的村民身上。
“都怪那些村民,一個個賤命鬼,沒事給我找事!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關市長怎麼突然就要去蓮花村呢?”
於峰忽然想到了蓮花村的村支書王遠生。他當時在市長的車上。難道是他搞的鬼?
於峰隨後去找侯明明聊這件事,侯明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只有一種可能,王遠生去攔市長的車了。”
於峰很是驚訝。
“啥?你說這個土老帽去攔市長的車?我覺得不可能!市長的行程是機密,他一個小小的村支書咋可能知道?況且市長當時會從哪條路過來,咱們都不知道,別說他一個小小的村支書!”
“知道市長的行程有什麼難的?鎮政府的人都知道,告訴他就行了。”
於峰頓時豁然開朗,猛地一拍大腿。
“一定是袁斌這個混蛋,吃裡扒外的東西!”
侯明明糾正道:“什麼吃裡扒外?他根本就不屬於向陽鎮,要我看,他就是關市長專門安插在咱們這的眼線。”
於峰又罵了一句,說道:“一定也是他把市長會從哪條路過來的資訊透露給王遠生,讓他去攔車,他們都串通好了,這些狗孃養的!”
侯明明卻不這麼看。
“我倒是覺得王遠生去攔車這件事非常的蹊蹺。如果都是串通好的,關市長直接去蓮花村就好了,沒必要安排攔車這種事。而且你看當地村民,壓根就不知道關木山的真實身份。”
“可王遠生又在關市長的車上,他當時應該就是去攔車了,這件事關木山估計也沒有想到,所以才會生那麼大的氣。”
於峰想不明白裡面的玄機,問侯明明:“侯書記覺得是什麼問題?到底是不是袁斌搞的鬼?”
“他肯定有問題,但我總覺得,光靠他,事情恐怕辦不到這種程度。”
於峰立刻明白侯明明想要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隊伍裡還有奸細?”
“我覺得關主任也有問題。”
於峰立馬否認:“不可能是她。她是我女朋友,肯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