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袁斌辦公室的路上,劉兵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哭哭啼啼的和警察告狀。
“警察同志,我剛才被打的這叫一個慘,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兩位警察同志看著劉兵挺大一個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微微感到不適,可還是當即表態:“放心,這是法治社會,有人打人,我們肯定會嚴肅處理!”
到了袁斌辦公室門口,劉兵和之前一樣,對著辦公室的門就是一腳。
其中一個警察本來要敲門,被劉兵這一腳踹得直皺眉頭。
剛鑽到袁斌的辦公室,劉兵就開始亂喊亂叫。
“袁斌,你不是牛逼麼?敢打我麼?看警察怎麼收拾你!”
兩位警察一臉嚴肅的對袁斌說:“這位同志,有人反映你動手打人,請你配合我們協助調查”
警察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袁斌的嘴角也流著血。
“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也受傷了?你們倆都動手了?那這算互毆。”
劉兵傻眼了,之前他沒留意袁斌的嘴角竟然被他打出血了。
但他還在嘴硬:“我可沒動手打他,誰知道他是怎麼弄的?是他動手打的我,我也受傷了!”
說著劉兵就把衣服撩開,露出一身的五花肉。
徐小燕本來趴在門口看熱鬧,一看到劉兵那身肉,眼睛頓時被辣到,連忙把眼睛移開。
兩位警察在劉兵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塊受傷的地方。
這都是袁斌的傑作。
大學時候他練習散打,特意記住了人體哪些部位打起來最疼,還不容易受傷。
打劉兵的時候,他專挑那些地方打。
劉兵當時疼得根本忍不了,還以為袁斌下了死手,要把他打死了。
此時在他身上連淤青都找不到,別說傷口了。
有個警察說:“你這也沒受傷啊?你說他打你,有目擊證人麼?”
劉兵傻眼了,剛才袁斌打人的時候,特意把辦公室的門鎖上了,原來是為了防這一手。
他當時並沒有多想,此時才知道袁斌是安了這種心思,心裡已經隱約有些怕袁斌。
這小子看著年輕,也太有城府了。
“沒有目擊證人,可他就是打我了。”劉兵有些委屈地說。
他並沒有撒謊。
袁斌冷笑道:“你在搞笑麼?沒有目擊證人,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就公然在警察面前造謠?虧你還是一個公務人員,竟然是個法盲!你沒有證據是吧?我有!”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愣。
袁斌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裡找出之前錄影用的數碼相機。
“警察同志,你們看看這個!”
攝像機裡,能清晰的看到劉兵一拳揮到了袁斌臉上,袁斌幾乎被打飛了出去。錄影也就在這時候終止。
其實劉兵的力道沒有那麼大,袁斌玩的是演技。
警察卻看傻了眼。
“鬧了半天是你在打人!”
袁斌在一旁冷笑:“我本來尋思自己受點委屈就算了,沒想到有人偏偏惡人先告狀!”
劉兵急了:“警察同志,你們聽我解釋,情況是這樣的”
“證據都擺在我們面前了,你還要反映什麼情況?帶走!”
“不是,我冤枉啊,你去問我們同事,是他打的我啊!”
單位同事本來都在看熱鬧,一聽劉兵這句話,全都一鬨而散。
看到這一幕,兩位警察心裡更有數了。這劉兵就是單位一無賴,這種人他們見多了。
警察走後,好幾個同事跑到袁斌辦公室為他拍手叫好。
“館長,你可真是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劉兵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我們之前都拿他沒有辦法,誰都不敢惹他!”
袁斌笑著說:“咱們檔案館的事業蒸蒸日上,不能讓一個老鼠破壞了我們欣欣向榮的氣氛。”
“館長說的太好了!”徐小燕笑成了一朵花。
劉兵因為在單位打架鬥毆,被組織嚴肅處理。
本來事情沒這麼嚴重,是他倒黴,趕上鞍陽市的肅風運動。
所謂肅風運動,就是全面營造和諧的辦公環境,單位內部有不同意見可以透過開研討會的事情和平解決,絕對不可以透過打架鬥毆的方式。
此時整個鞍省,已經積蓄了一股力量,要徹底改變鞍省的民生環境,進行更大力度的整肅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