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於峰之前,袁斌忍痛花了一個半月的工資,買了兩瓶五糧液。
準備交錢的時候,袁斌還是感覺肉疼,問賣酒的老闆:“這個酒買完可以退麼?”
老闆有些不耐煩:“買了就是買了咋可能還退?要不你就看看便宜的酒,沒錢喝什麼五糧液?”
袁斌最後還是交了錢。
他把兩瓶酒用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裝起來。
下了班以後,袁斌帶著兩瓶酒找到於峰的辦公室。
他聽辦公室有動靜,剛要提手敲門。
辦公室裡面傳來一個不那麼明顯的叫聲。
這聲音袁斌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幹什麼,心裡暗自唏噓:“這於峰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辦公室裡做這種事!”
這種情況袁斌根本沒辦法敲門,只能到樓梯那裡等著,伺機而動。
大概過了三分鐘,於峰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
袁斌見狀,立刻退到三四樓中間的平臺,假裝自己剛要上來。
他走到四樓,剛好看到財務所所長白月走過來。
白月衝他做出一個假笑,就急匆匆的下樓了。
袁斌在四樓的走廊裡等了兩分鐘,才重新來到於峰辦公室,提手敲了敲門。
裡面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進來。”
聽到這句話,袁斌鬆了口氣,說明裡面的於峰已經處理好戰鬥現場了。
袁斌隨即推門走了進去。
於峰本來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表情中還帶著些許的滿足,一看到袁斌,立刻就拉長了臉。
他沒好氣的問袁斌:“你來幹什麼?”
袁斌把兩瓶五糧液從黑塑膠袋裡拿出來。
“於鎮長,初來貴地,以後工作上的事情還需要您多關照”
不等袁斌把話說完,於峰就強行打斷:“那兩瓶酒你拿走,我不喝廉價的酒。”
聽他這麼說,袁斌立馬意識到,自己來這送禮就是多餘。
這個於峰是個政治智慧為零的二世祖,在這裡養尊處優慣了,真把自己當成是這裡的土皇帝。
袁斌也不再給他面子,把酒裝起來就準備走人。
他剛要出門,於峰卻又把他叫住。
袁斌心想氣氛已經僵到這種程度,對方還有什麼話和自己說?
身後的於峰大言不慚的來了句:“袁斌,你想在這裡混下去,就把關酥彤讓給我。”
關酥彤本來也不是自己真的女友,可袁斌聽到這句話,體內的火氣噌地躥了上來。
“憑什麼?我自己的女友憑什麼要讓給你?”袁斌反問他。
“憑什麼?”於峰一陣冷笑,“就憑我是這裡的鎮長!”
袁斌懟了他一句:“你在這裡遍地情人,還要搶別人的女友?”
於峰一拍桌子:“袁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來這之前,你在市裡的檔案館上班。真的有背景,你不可能去那種地方上班。”
“讓你把關酥彤讓給我,也算我看得起你,你如果不讓,我就看看你在向陽鎮怎麼混!”
袁斌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能膨脹到這種地步,公然的就要撬別人的女友。
既然已經撕破臉,他也絲毫不慣於峰的毛病。
“你說的這種事,是個男人也不會同意。至於我在這裡的工作,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式辦事。你讓我混不下去,除非你和正常的程式作對,和規章制度作對,和法治作對!”
於峰來向陽鎮這麼多年,還沒有人和他這樣講過話,他立馬急了:“好你個袁斌,咱們走著瞧!”
袁斌冷哼道:“行,你想玩手段,我等你!”
袁斌咣噹一下摔門離開,一團怒氣堵在胸口。
就因為有個好爹,於峰這樣的人都能成為一方之主,簡直不可理喻。
當天晚上他和關酥彤聊起這件事,也把關酥彤氣夠嗆。
“這個混蛋,我現在就去找他!”
袁斌連忙把她拉住。
“你和這種人講不通道理。”
關酥彤氣道:“我不是去找他講道理,我是想去罵他!這個一個豬頭也配做向陽鎮的鎮長,真是笑話一樣。”
袁斌苦笑:“你罵他,他就不做鎮長了?他能這樣為非作歹,還不是因為有一個做縣長的老爹。”
“難怪整個虞山縣的經濟都半死不活,這樣的爹配上這樣的兒子,真是蛇鼠一窩。”關酥彤眼裡滿是嫌棄。
袁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