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住院的第二天,關酥彤知道了這件事。
她冒著風險跑去醫院去見袁斌,怕被人發現,全程戴著口罩。
見到袁斌後,她很是擔心地問:“你怎麼突然病倒了?”
袁斌本來特別交待王遠生,他生病住院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可王遠生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講給關酥彤。但他沒有交代理由。
用袁斌的話講,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感冒而已,沒事,過兩天我就好了,你快回去忙吧,不用擔心我。儘量不要讓別人看到我們倆在一起。”
“感冒可能這麼重?你一定是有事瞞著我。”
“真的沒事。”
袁斌說什麼就想讓關酥彤離開。
關酥彤知道袁斌在擔心什麼,本來也要走了,劉鐵柱的家人卻在這個時候進了病房。
劉鐵柱的母親一進門就給袁斌跪了下去。
“袁鎮長,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您救了鐵柱,就等於救了我啊!”
劉鐵柱的老婆也在一旁哭。
袁斌急道:“您別這樣,趕快起來。”
關酥彤也連忙去攙扶劉鐵柱的母親。
劉鐵柱的母親這才留意到關酥彤的存在,連忙和她問好。
關酥彤摘掉口罩,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劉鐵柱的母親也沒瞞著,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嘴裡一再說全家人都欠袁斌一條命。
“您為我們村的老百姓修橋,還去救我娃子的命,這個恩德,我們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關酥彤表面上不吭聲,心裡一陣後怕。
她一直等到劉鐵柱一家離開病房,才和袁斌聊起這件事。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關酥彤的眼淚跟著就流了出來。“你差點就沒命了你知道麼?”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你都答應我了,不會再去做衝動的事,結果你食言!”
“當時我的位置離他最近,我不跳下去救,劉鐵柱可能真的會死。”
關酥彤也知道劉鐵柱如果死了意味著什麼,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她,坐在床邊哭了起來。
袁斌苦笑:“看你的反應,我怎麼好像在這次事故中遇難了?”
關酥彤眼淚汪汪地說:“你總是這樣,上次為了救我差點被人打死,這次救人又差點被水淹死。”
“說明我命大,怎麼都死不了!”
“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萬一下次你”
“你這怎麼還要詛咒我?”
關酥彤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小關,你得回去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會很麻煩。”
“館長,你答應我,要照顧好自己。”
關酥彤依依不捨的離開。
有醫生認識袁斌,他生病住院的訊息逐漸傳開,沒多久就傳到了於峰耳朵裡。
於峰高興壞了。
“袁斌這就叫急火攻心,都病倒了。現在距離上面要求的日期已經不到一個月,工程就算現在開始動工,也不可能幹的完了。”
“他現在只是住院,下次可能因為著急上火直接猝死。”
侯明明知道這件事也有些坐立不安。
袁斌之前和他答應好好的,說能確保這個工程沒有問題,如今怎麼因為這件事住院了?
他越想腦子越亂,便想著到醫院看看袁斌,當面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侯明明空手來到醫院,覺得不太好,又在附近找了家水果店,買個果籃來到了袁斌的病房。
袁斌不知道自己生病的訊息走漏出去,看到侯明明進來,還有點驚訝。
但他幾乎一看到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因何而來。
侯明明的臉上絲毫不減關心的表情,反而是帶著質問。
“袁鎮長,好端端的怎麼就病倒了?”
“有勞侯書記關心,我只是一個感冒。”
“感冒會鬧到要住院?”他眼睛一眯,“袁鎮長,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那個工程?我看你眼眶發青,失眠好久了吧?”
“侯書記,我還是那句話,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你大可不必為這件事費心思。”
“你說的輕鬆,真出了什麼問題,於峰有他的縣長老爹兜著,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市領導很是重視這個工程,縣領導今天還打電話,說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