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敲了敲門,貼在臉上門上聽動靜,發現裡面的聲音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了。
尤其那個裡面的女人,簡直是瘋了一樣。
這兩人也太投入了。
袁斌覺得有些尷尬,偷偷瞄了柳一言一眼,發現柳一言云淡風輕,根本完全沒當回事。”
袁斌於是稍稍用力的二次敲門,這一次裡面的聲音瞬間消失。
隔了十幾秒,袁斌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
又隔了兩秒,門被徹底開啟,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帶著滿臉的不耐煩從裡面探出頭來。
他快速打量了一下敲門的袁斌和低頭的柳一言,沒好氣的來了句:“你們倆哪來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袁斌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倆就是這個村的。”
聽到袁斌的話,男人的態度更囂張了。
“哪來回哪去,別在村委會這晃悠,趕緊滾。”
這人的態度恨的袁斌牙根直癢。
“來了肯定是有事找你們,你在這兒厲害什麼?”
袁斌刻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文化水平不高的農民。
這也是柳一言特別交代的。
和這些人對話不能文鄒鄒的,更不能打官腔,否則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
聽了袁斌的話,男人沒好氣的問:“找我們?你什麼身份?就敢過來找我們?”
袁斌也毫不示弱:“我們是誰你管不著,找你們肯定找的道理。”
和女人的好事被打斷,男人雖然憤怒,此時卻也有些許好奇。
他於是問袁斌:“你找我啥事?”
袁斌直白的問:“咱們村的學校不是說要蓋新房子麼?咋還沒動工?”
聽到這話,男人的臉幾乎擰成一團。
“不該你問的別亂問,趕緊滾蛋!”
女人這時也從來到門口。
這個女人姿色一般,但身材很有料。
身上散發出來劣質香水的氣味,暴露了她的品味。
女人問男人:“這兩人誰啊?來幹啥來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兩個傻逼,問我學校蓋房子的事。”
聽到男人的話,袁斌火氣噌地竄了起來。
他自己捱罵倒是沒什麼,連柳一言也被罵進去,他忍不了。
堂堂一個副省長也是你們能侮辱的?
“你嘴巴乾淨點,罵誰傻逼呢?”
男人沒想到袁斌會發火,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仍然是一副囂張的做派。
“你想咋地?在這裡撒野你是找死!”
袁斌本想回嗆他,可想著到這裡來不是吵架來了,就冷靜下來。
“我來這不是要鬧事,就想問問學校蓋新房子的事,我外甥在學校上課,冬天冷死,夏天熱死,到學校哪裡是學知識,根本就是去受罪了。”
聽完袁斌的話,男人不耐煩的回應道:“不想來可以不來,回家種土豆去。”
“你這是什麼話?學校條件差,孩子在那上課受罪,我們咋的還不能說?”
女人好像趕蒼蠅似的擺手:“趕緊走趕緊走,別在這裡鬧事。”
袁斌隨後說出那句刺痛男人神經的話:“我聽說上面給拿蓋房子的錢了。”
男人突然就火了:“放你媽的屁,誰給拿錢了?你看到了?”
袁斌也絲毫不讓:“這件事我就是知道,為啥上面給拿錢,新教室遲遲不蓋?”
“趕緊滾,敢在這裡鬧事,信不信我找人揍你們?”
袁斌不理他這句話,繼續問:“你是誰?村支書還是村委會主任?”
女人這時也站出來幫男人說話:“你虎了吧唧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袁斌用嘲笑的語氣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炮房?”
女人的臉頓時氣得變形。
袁斌不給她發洩的機會,用激將法對男人說:“你連自己是幹啥的都不敢說,還和我吆五喝六的,嚇唬誰呢?”
男人果然中招,直言他是村裡的會計,還把女人是婦女主任的身份也一併說了出來。
男人還囂張的自曝姓名:“我叫馬得財,你可以和村子裡的人打聽打聽我是誰!你們兩個欠打的貨,等我找人收拾你們!”
柳一言第一次開口問道:“你們這兒的村委會主任和村支書都在哪?你把他們都叫過來!”
柳一言一開口,袁斌立刻在心裡道了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