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本想一口拒絕,但突然又想,葛松會找自己幫什麼忙呢?
透過這件事可以知道這個發小想搞什麼貓膩。
他於是問:“什麼事?”
葛松說:“斌子,我不是有個汽修廠麼?最近弄了幾輛二手車,質量沒的說。我聽說咱們這的縣政府剛好要淘汰一批車,重新採購幾輛。”
“咱們這的縣政府你也知道,從來都是拿著購買新車的錢,去採購二手車。我想著從誰的手裡買都是買,不如就從我這裡買。你可是副省長的秘書,你出面說一下,縣政府的人不可能不給面子。”
似乎是怕袁斌不同意,葛松又補了一句。
“斌子,我不會讓你白張一會口,這個買賣要是幹成了,一輛車我給你提五千塊錢。”
袁斌語帶諷刺地說道:“果然是有錢人,做的都是大買賣。”
葛松也是不長腦子,還以為袁斌真的在欣賞他,竟然有點飄了。
“斌子,不是你兄弟我吹。多了咱不說,幾十萬我手裡還是有的。你若是幫我,我也帶著你一起發財。我有錢,你有權,咱兄弟倆是絕配。”
袁斌冷笑幾聲後說:“我是得考慮考慮賺錢的事,不然我爸病危,我連給他做手術的錢都拿不出來。”
葛松這才聽出來不對勁,連忙說:“斌子,那幾天也是巧了,我的錢都拿去急用了,要不然叔叔的手術費,我全包了。”
袁斌不想聽這種浪費時間的屁話,義正言辭地說葛松說道:“剛剛你說的沒錯,縣政府那些官員,我如果開口,讓他們從你那裡採購不成問題。”
“所謂患難見真情。葛松,我爸看著你長大,你這麼有錢,我爸做手術急用錢的時候,你把我拉黑。”
“我爸在鬼門關遊走的時候,你不把我當兄弟,如今卻指望我幫你,葛松,我們都是成年人,你別太幼稚,現實點。”
說完這些話,袁斌甚至懶得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隨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速度將其拉黑。
他剛操作完,陶娜就湊了過來。
“科長,我這有獨家大新聞,你要不要聽?”
袁斌問:“什麼新聞?”
陶娜的表情裡寫滿了神秘。
“和柳省長正在做的事情有關。”說完話,陶娜嫣然一笑,宛如春風拂過桃林。
袁斌說道:“你是打算一直吊我胃口?”
陶娜眨眨眼睛:“科長,這裡也不是說這件事的地方,晚上你請我吃飯,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講給你。”
袁斌心想,陶娜總能蒐集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資訊,她應該去當記者。
沒隔幾分鐘,袁斌的母親打來電話。
“斌子,葛松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是啥子情況?”
聯絡不上自己,葛松又去騷擾自己的父母,袁斌感到一陣噁心。
他告訴自己的母親:“媽,記住兒子的話,不管葛松給你們拿什麼東西,你們都不能要。”
袁母一聽就苦笑:“你呀,真的和你爸一模一樣。”
袁母隨即開始訴苦,說最近兩年,鄉里好多人去袁斌老家給送吃的和用的東西,全讓袁斌的父親給拒絕了。
袁父說:“兒子是省裡的幹部,不能給兒子抹黑,要那些人的東西,是給他招災。”
聽著母親的講述,袁斌心裡一陣欣慰。
到了中午,袁斌按照和柳一言約定好的,把餘佩珍帶到了他的面前。
來的路上,袁斌和餘佩珍說:“這份工作聽起來像個傭人,實則很有前途,只要不犯太過分的錯誤,將來都會得到很好的安排。”
餘佩珍忙問:“太過分的錯誤,指的什麼?”
袁斌半調侃地說道:“比如勾引副省長的秘書。”
餘佩珍抿嘴一笑:“我可說不好哦!”
見面的地點就是柳一言的別墅。
此時的別墅裡,已經不見梅姐的蹤影。
餘佩珍看到柳一言,連忙介紹自己:“柳省長好,我是餘佩珍。”
柳一言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說道:“聽你口音,好像是廣西一帶的人?”
袁斌一驚,再次感嘆柳一言的敏銳。
他之前介紹餘佩珍的時候,忽略了她的籍貫問題。
“柳省長,餘佩珍說話帶一點點口音,但她如果努力練習,普通話也會好起來。”
餘佩珍也立刻點頭,表示自己可以努力。
柳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