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偉和陸景浩也很快對袁斌彙報工作。
陸景浩沒怎麼吭聲,基本都是王大偉帶著點情緒在說。
“他基本就在退休幹部活動中心活動,最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了。”
袁斌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他猜這兩個人也就只去退休幹部活動中心問了。
袁斌於是反問:“退休幹部活動中心每天幾點開門?晚上幾點結束?週末休息麼?老市長平時沒有其他的社交活動?全部都在退休活動中心?”
一番話把王大偉的臉都問變色了。
對方心裡不滿,但知道袁斌不是好惹的主,只能把憤怒壓在心裡。
陸景浩這時站出來打圓場。
“組長,我們聯絡老市長的家人,他們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就是這樣,我們也問了活動中心的人,他們也是同樣的說辭。”
袁斌看著眼前的兩人,既反感又鄙視。
得虧他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否則他一定會親自再去調查一遍。
此時面對這兩個人,他覺得再多說一句話都是廢話。
如今老市長下落不明,袁斌不可能什麼事情都靠自己。
他要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自己想的辦法上。
如今最大的變數就是餘重之,他要確保餘重之的安全。
那些人既然要搞倒餘重之,上面把紀委一把手換了,還搞了這麼大的陣仗,他們很容易狗急跳牆。
畢竟他們做的事情見不得光,一旦暴露出來,很多人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可能要進去吃牢飯。
為了自己的計劃,袁斌還要外出跑幾趟,這期間,他總擔心可能會有一些變數發生。
偏偏小組裡的幾個人,他都信不過。
他本來覺得林木是可用之人,可不久前的一番對話,他感覺林木也信不過。
他袁斌也分身乏術,不可能一邊守著餘重之,一邊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袁斌開始思考小組裡的這幾個人。
林木這個人,袁斌嚼不透,對方又疑似是王一同的人。
王大偉這個人是典型的關係戶,一讓幹活,就怨氣沖天。仗著自己有點背景,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
袁斌原單位的孫琪就是這樣的人,他太熟悉這類人的特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至於陶娜,他更不可能考慮。
陶娜這個女人是有能力的,還特別善於利用性別的優勢,稍稍在男人身上賣弄一點風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這個女人是有點政治野心的,她時刻算計著當下的局面,自己需要如何做,才能讓利益最大化。這女人和呂政簡直是絕配。
如今他們負責的案子,一旦做好了,一定會被上級重視,陶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在袁斌面前極力表現。
因此把一些工作交給她也是可以的,可惜就因為她是呂政的女人,單獨把她留下來,袁斌還是不放心。
思慮再三,他決定也把陸景浩留下來和陶娜共同看守餘重之。
和另外三個人相比,此人還算本分老實。
至於另外兩個人,袁斌也要給他們分配工作。
否則四個人全部留下來看守餘重之,只有袁斌一個人出去工作,一來會讓人覺得他想獨攬功績,另外也會令人起疑。
比如林木,似乎很在乎袁斌幹了什麼。
一旦袁斌被盯上,他好不容易想到的好辦法被提前洩露,就有可能功虧一簣。
他於是讓王大偉和林木一同去調查老市長一共賣過多少幅作品,分別賣了多少錢。
調查這種事,非常講究技巧。
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資訊的源頭。
這種事就算問老市長本人,他都未必清楚。
賣畫的錢畢竟不光彩,老市長不可能每筆錢都記賬,那等於給自己埋了一顆炸彈。
再加上他本人畫過極多的作品,更加不會記得哪一幅賣了,哪一幅沒有賣。
這種事去問老市長的家人也沒有用。
一來他們不可能承認老市長賣畫拿錢的事。
再者,老市長也未必會把賣畫得來的所有收入,原封不動的送回家裡。
這就要提到另外一件事。
領導們的情人。
鞍陽市的領導層,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就是包養情婦的問題。
幾乎每個權力部門的領導,都有包養情婦的問題,只是數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