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得了心梗,這對袁斌而言,已經算是晴天霹靂。
更要命的是這五萬塊的手術費。
袁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問自己的母親:“媽,我爸怎麼突然這樣了?前段時間我回家看他,他不是還好好的麼?”
對面的袁母也是一副哭腔:“哎呀,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給耽誤了。”
等袁母冷靜下來,袁斌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原委。
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袁父下地幹活的時候,就感覺胸口不太舒服。
他當時想說去醫院看看,袁母當場就給否了。
“別啥毛病都往醫院跑,沒病也給你看出病來,去一趟醫院,各種檢查的費用就不少,咱可花不起那麼多冤枉錢!”
袁父就這樣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期。
接下來的幾天,袁母弄各種民間偏方給袁父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袁父說感覺似乎好了一些。
袁母更加覺得當初沒去醫院是對的。
然而就在今天中午,袁父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感覺頭暈,而且臉色鐵青,看起來好像中毒了一樣。
袁母連忙求隔壁鄰居把人拉到了鄉里的衛生所。
鄉里一看覺得不對,就連忙找車把人拉到的最近市區的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立刻就說病人是心梗,得做手術,還要用專門治療心梗得藥。
那些藥都特別貴,全下來的費用差不多七萬。
袁母一聽這個數字,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她也知道現在的袁斌不容易,實在沒辦法了才給袁斌打電話。
袁母拿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兩萬塊,暫時保住了袁父的命。
可後續的治療費用還需要五萬塊,院方說見不到錢,就不能繼續治療。
袁斌也有點急懵了,但他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自己越要冷靜。
當務之急,是趕快讓醫院繼續給自己的父親治療,先把人保住。
眼前著秘書的實習期不剩幾天,接下來的幾天也是最為關鍵。
但醫院躺著的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袁斌寧肯不要秘書這個職位,也要自己的父親。
剛要這個時候柳一言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袁斌立馬湊上前把家裡的情況作了簡要說明,末了還加上一句:“柳省長,自古忠孝難兩全,我現在需要回去盡孝了。”
袁斌紅著眼圈說出這句特別誠懇的話,也瞬間打動了柳一言。
柳一言說:“你先回去處理家裡的事情,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袁斌簡單的玩味了一下這句話。
領導說他會處理好,是指他會想辦法保住自己秘書的職位麼?
但袁斌想不了那麼多,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父親。
袁斌的父親就在隔壁銀口市的醫院。
袁斌直接打車趕到醫院,下車付錢的時候,他看到高額的打車費有點心疼,但也痛快的付了錢。
袁斌快速找到病房,看到臉色慘白的父親,和眼睛紅腫的母親,他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袁斌找到了主治醫生,和他說起了後續治療的事。
主治醫生說:“錢不到位,我們這邊沒有辦法開展後續的治療。”
袁斌說:“你先救人,錢的問題我會陸續拿過來。”
醫生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醫院不接受白條”
不等他說完,袁斌就發起火來:“你們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難道你們要見死不救?”
醫生也振振有詞:“咱們國家就人多,個個都不給錢就想救命,我們救的過來麼?”
袁斌被逼無奈,只能亮出自己的身份:副省長的秘書。
醫生一開始不信,袁斌特意給了他一個號碼。
“這是省府大院綜合二科一個科員的電話,你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核實,看我有沒有撒謊?”
醫生對袁斌的話將信將疑,說了句:“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去問問我們領導。”
袁斌急道:“人命關天,你快去問!”
醫生走開後,袁斌立刻給陶娜打了一個電話,把眼下的情況講給她。
陶娜一聽也很著急,當即表示會幫忙。
幾分鐘後,醫生就返了回來,身邊又多了兩個人,醫生介紹說是院長和書記。
院長很熱情的同袁斌握手,當即表明了決心:“袁秘書,您父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