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下車庫裡,三個戴著口罩的人在打著撲克牌。
車庫裡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人,便是之前突然消失的袁斌。
袁斌就是被他們綁架到這裡來的,手腳都被固定到一個鐵架子上,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塊破布。
其中一個捲毛瞟了袁斌一眼,然後說:“我說,上面什麼意思,這小子到底怎麼處理?”
“不知道,等通知吧,我的對k你到底要不要,別他媽轉移話題。”
幾個人玩了幾把撲克,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捲毛接起電話聊了兩句,臉色大變。
他掛了電話,另外兩個人都連忙問他怎麼了。
捲毛皺著眉頭說:“上面的意思讓我們趕快把人放了。”
另外兩個人聽了也表示不理解:“不是說要把他弄殘了麼?怎麼突然又要放人了?”
“不知道,就是要把人放了,還特意強調不能傷到人。”
“到咱們手裡的人都非死即殘,完好無損放人還是頭一次。”
“不管了,上面讓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事情咱們已經辦了,孫冰不能差咱們的錢。”
“艹,你他媽別說名字啊!”
其實不用這些人提名字,袁斌就已經猜到這件事是誰幹的了。
這三個人說起這些事,也在自己面前毫無避諱,可見他們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袁斌本以為官場再複雜,無非也就是錢權交易那些事,萬萬沒想到裡面的水竟然如此之深,裡面竟然涉及人命案!
這三人隨即把袁斌放了,還做了特別交待:“我們綁架你的事,勸你別往外說,你要是做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我們三個不會放過你。”
最初被綁架的時候,袁斌的確被嚇壞了。
從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被人綁架,那種被人控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結果的感覺非常滲人。
可此時的他卻感到十分輕鬆。
就像這三個人說的,到他們手裡的人非死即殘,他們此時卻要把自己放了,說明國畫的事情成功了。
這是天大的事。
那張假畫發揮了作用,餘重之也就能被證明無罪。
餘重之被證明無罪,就會官復原職。
這件事的主要功臣就是袁斌。
他如果失敗了,沒什麼影響力和存在感,就算真的被人搞死,也算不上什麼大新聞。
如今他成功了,事情就變得很不一樣。
他這個還餘重之清白的人,會在短時間內成為焦點,誰膽敢碰這個焦點,才是真的找死。
那些想把餘重之扳倒,顯然特別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把人放了。
重獲自由身的袁斌,第一時間給王少雷打電話問明情況。
王少雷說明了情況後,起初有些不太高興,責問袁斌為何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消失。
袁斌苦笑著說出自己被綁架的事。
王少雷聽完先是震驚,接著便是憤怒。
“鞍陽的一些人做起事來簡直無法無天!這種風氣一定要根除!袁斌,你受委屈了!”
在王少雷看來,袁斌少了一次向眾領導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機會。
這個機會一旦錯過就沒有了,畢竟他們不可能再為袁斌重新開一次會。
王少雷對袁斌表露出這種遺憾,袁斌卻不以為意。
“王組長,能有機會參加這次特別的任務,幫組織挽救一個好官,已經是我最大的榮耀,我沒什麼遺憾了。”
王少雷用欣賞的眼神看著袁斌,心說這個年輕人真是前途無量啊。
不過袁斌做的事,討得一部人歡心,也就會惹得另一部分人討厭。
恨他恨得牙根直癢的人,首推就是王一同。
王一同每次一想到袁斌,就會特別後悔。
他已經知道找到老市長畫作真跡的事情,就是袁斌做的,便暗罵自己當初如果再堅定一點把袁斌攆回原單位,就算在明面上得罪林正源,也比現在的結果要強得多。
餘重之這次成功脫身,對王一同而言簡直後患無窮。
袁斌回到紀委大樓送資料的時候,剛好碰到了王一同。
他很客氣的和王一同打招呼:“王書記好。”
王一同面上雖然也衝他一笑,心裡卻恨不能捏死他。
這次袁斌為紀委立了功,林正源給兩個紀委副書記提了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