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洪老先生,您和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然而,洪星道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輕聲說道:“年輕人,不必了。我待在這裡,有我自己的理由。你走吧,前面的路是你的,不是我的。”
洪星道的拒絕讓劉天元感到一絲詫異,但他從老人深邃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堅決。或許,這裡對洪星道而言並非囚籠,而是他自我選擇的歸宿。洪星道的眼神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平靜,讓劉天元無法再勸說。
最終,劉天元微微點頭,朝洪星道露出一個複雜的微笑:“保重,洪老先生。”
洪星道也微微一笑,平靜地目送劉天元走出牢房。
出了牢門,映入劉天元眼簾的是一條昏暗狹長的走廊,牆壁上覆蓋著一層潮溼的汙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讓他確信這裡位於地下。這種環境讓他感到壓抑,但又似乎有某種神秘的吸引力,彷彿在指引他去尋找答案。
他沿著走廊緩緩前行,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走廊盡頭的門半開著,門後的房間裡透出微弱的光。他悄悄走上前,推開門,眼前的場景讓他怔住了。
房間的四周佈滿了監控螢幕,每一個螢幕上都顯示著不同角度的畫面,似乎是在監視著某些地方。而房間的正中央,背對著劉天元坐著三個人,全部都是小黑。
小黑們的身影安靜而穩重,彷彿並未察覺到劉天元的到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畫面,雙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神情專注,彷彿正在思考什麼。
劉天元緩步走近,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小黑?”
小黑沒有回頭,依舊看著螢幕,淡淡地說道:“你終於出來了,劉天元。我還以為你會在牢房裡待得更久一些。”
劉天元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一直是你在監控我嗎?”
“你看看這些。”中間位置的小黑,用手指著螢幕,“他們你都認識嗎?”
劉天元仔細盯著大大小小的螢幕,發現都是一些的人,並不認識,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隨後回道:“不認識。”
中間的小黑轉過身來,收回分身,目光深邃而冷靜,帶著一絲他獨有的淡漠:“他們有的是守護者;有的是觀察者;有的是通訊者;還有天監局的人、罪犯等等,還有一些是無辜的受害者。”
劉天元看著那麼多的螢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黑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你以為我們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你嗎?不!雖然不知道這些能力的來源和目的,但是自從有了能力之後,有的守護者就開始了很多不法行為,從而產生了大批無辜的受害者。”
劉天元的心中頓時泛起一股寒意,胸口不由得緊縮:“受害者?”
小黑冷冷地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漠:“燒殺搶奪,能力讓一些人失去了人心,也暴露了本性,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這就是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震驚,語氣中帶著些激動地問道:“所以你們想做英雄?”
小黑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低聲說道:“在這裡的沒有一個是想做英雄的。我本來就是一個程式設計師,跟他們不一樣,我也不再天監局工作。但是我會運用分身能力後,開始利用分身不斷地學習駭客知識,所以,這個能力讓我強大。強大之後並不是去做傷天害理的事,而是幫助更多的人。”
劉天元聽到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看到這個也是普通人的身份,竟然覺悟能有這麼高,也許之前真的太過於執著自己的幼稚正義了。
小黑淡然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平靜:“劉天元,記住,你的選擇不僅僅關係到你自己,還會影響到很多無辜的人。與其讓你去傷害別人,不如就直接把你扼殺在萌芽裡。”
劉天元明白小黑的意思,他抬頭看向小黑,堅定地說道:“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只想好好的活著。能力對我來講並不重要。”
小黑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劉天元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地笑了笑,微微頷首:“你當然可以好好活著,但是你看看他們...”
小黑冷靜地輕輕敲擊著鍵盤,將幾段錄影一一調出播放。畫面中,一些守護者為權力、金錢和慾望墮落,使用能力來操控、折磨他人,甚至不惜殘害同類。劉天元看著螢幕中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眼神逐漸變得憤怒,拳頭死死地握緊,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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