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釋懷了所有的過往。
他的腦海裡,似乎再次回到了那個雨夜。
那是永華市的一場大火,讓年僅五歲的閻素失去了父母。他獨自躲在廢墟間,滿臉的煙塵與淚痕,冷得發抖。幾天的飢餓和恐懼,讓他的小身軀幾乎承受不住。大雨傾盆,他拿著撿來的破紙殼蓋在身上,瑟瑟發抖。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沒有人停下腳步。
他那時候多麼希望有父母陪伴,但他也清楚,父母已經不在了,再也不會回來。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雙厚實有力的手伸向了他。這雙手屬於東城順,那時候的東城順還是天監總局的特勤隊長。他的目光嚴肅,但透著一絲憐憫,輕輕拍了拍閻素的頭:“孩子,跟我走吧。”
東城順帶著小閻素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個簡樸卻溫馨的住所。東城順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他把這個孤零零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責任,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撫養他。
東城順的職業決定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養父。他教閻素的不是普通孩子會學習的東西,而是潛伏、搏擊、偵查,還有天監局的規矩和倫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閻素,顯得比其他孩子早熟,也更為堅韌。
閻素從未埋怨東城順的嚴苛,他甚至感激這些要求,因為他明白,東城順對他寄予厚望。他從心底裡渴望被認可,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這個男人的一句誇獎,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你做得很好”。
十八歲那年,閻素長大成人,東城順替他向天監局推薦,將他送入了順天市的天監局。雖然不是總局,但這已經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他的工作讓他接觸到了很多和他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包括小白和洪語涵,那時候,他們一起在天監局執行任務。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天監局內部的變動越來越大,東城順因某些原因被總局辭退,回到了順天市。而閻素也從天監局守護者逐漸變成了一個被追捕的目標。他和小白、小黑聯手,從順天市的不法分子那裡偷取非法所得,試圖用這些錢為東城順尋找一個安全的去處。
“只要找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穩過日子,我就帶著他離開這裡。”閻素那時候常常這樣想著。
但事實並沒有如他所願。東城順並不在意那些錢,甚至毫不猶豫地揮霍一空,用來購買各種儀器和他看不懂的裝置。東城順的目標始終是那個能力轉移計劃,他希望找到完整的方案書。
閻素雖然心中不滿,但從未敢多言。他只是默默遵從,拼命幫他完成這些要求。他的內心依舊充滿渴望,希望有一天,這個嚴苛的男人能真正地認可他。
現實將閻王從記憶中拉回,他目光復雜地看向不遠處的東城順,那個一直讓他又敬又畏的男人。
閻王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疲憊,也有些灑脫。他緩緩開口,聲音嘶啞但清晰:“爸,希望這一次,你能認可我。”
這一聲“爸”,讓周圍所有人都愣住了。東城順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震動,他緩緩抬起頭,盯著閻王的臉,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是閻素從小到大,第一次喊東城順“爸爸”。
龍王眯起眼睛,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原來你們的關係是這樣的……閻王,我說過,我很欣賞你。既然如此,不如給我效力,如何?”
閻王冷冷地看著龍王,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效力?呵,抱歉,我的命是我爸給的,我只效忠於他。”
龍王搖了搖頭,脫下身上的外套。閻王也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倉庫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龍王和閻王的對峙。龍王的眼神一凜,瞬間分身而出,猶如一道疾風,直撲向閻王。而閻王雖然體內仍有麻醉劑的影響,但絲毫沒有退縮,也分出分身迎擊。
兩人的分身在半空中碰撞,發出劇烈的響聲,拳腳交織之間帶著呼嘯的勁風。每一次衝擊,分身都被撕裂成液體,但雙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真正的戰鬥在兩個原身之間展開。
龍王一拳猛然揮出,帶著強大的氣流直襲閻王胸口。閻王抬手格擋,腳下穩住身形,緊接著一記高鞭腿朝龍王頭部掃去。龍王迅速低頭閃過,反手一肘砸向閻王的側肋,閻王悶哼一聲,身形稍稍一晃,但立刻反擊,一記上勾拳狠狠打在龍王的下巴上。
兩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整個倉庫裡充斥著沉悶的撞擊聲和強勁的氣流。周圍的手下們看得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震撼與敬畏。這樣的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