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覺得自己的眼眶忽然熱的厲害,他的唇抖索著,無措得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他懇求喬安安:“安安,求求你,不要給我下死罪,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自己,就算我賭上自己的命,我都在所不惜……”
“命?”顧廷是內地最年輕的首富,對於他無數個競爭對手、商業政敵來說,他們每一天、每一夜,甚至於睡覺的時刻,都想要顧廷的姓名。
可是喬安安不一樣,她用最溫柔的嗓音說出了最惡毒的話:“顧廷你知道嗎?對於我來說,你的命,並不值錢。”
語罷,喬安安拿著手包起身:
“早點去給斯綿和斯年找個合適的母親,也給你找個合適的妻子吧,她會比我更愛他們的。”
“安安!”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喬安安身後,是顧廷試圖自救的呼喚,另一道來自喬安安身前,水下餐廳門口,是趕來接喬安安的慕言。
兩者說的話完全一致,可是語氣卻完全不同。
前者是卑微至極的挽留,後者是勝利者姿態的宣誓。
“安安,我來接你回家。”
慕言穿著柔軟的針織套頭衫,把西裝搭在喬安安的肩上,他虛攬喬安安的腰,衝著顧廷遙想致意:“顧總來港城啦?真是稀客,若是想要跟我們慕氏合作,慕氏大樓永遠歡迎顧總!”
瞧瞧,多麼兵不血刃的諷刺啊,慕言不談他顧廷與喬安安之間的感情,只客套般地說生意。
只因為慕言勝券在握,早已不擔心喬安安會重新跟顧廷在一起嗎?
顧廷看慕言的眼神是毫不避諱的厭惡和憎恨,他可不像慕言,偽君子一般給自己戴上面具,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顧總,那我跟我的未婚妻就先走啦?下次不要再用你的小孩來麻煩我們安安啦,畢竟顧總您才是兩個孩子的法定監護人,不是嗎?”
顧廷被慕言將了一軍,涼颼颼地補充:“我也奉勸慕總一句,美夢別做太早了,省得夢醒時太難熬。”
喬安安沒有參與顧廷和慕言的戰爭,和慕言一起離開了水下餐廳。
從始至終,顧廷都凝視著他深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的背影,無話可說、無力阻攔。
怎麼……一切就變成了這樣呢?
他等候了十五年的小玫瑰,怎麼就到了別人身旁,做了別人的小玫瑰呢?
“你怎麼來了?今天公司裡不是有事嗎?”
走出了夢幻水都水族館,喬安安問慕言。
慕言親暱地捏了捏喬安安的鼻子:“當然是怕了跟著別人跑了啊,那我怎麼辦?”
喬安安嗔怪地拍開他的手:“我都說不會了,你這麼不相信我?”
慕言順勢捏住了喬安安的手,磨砂著她中指的那枚戒指,慕言總是這樣,一會兒動動喬安安這裡,一會兒摸摸喬安安那裡,活像個多動症兒童。
“這個戒指,你戴起來很好看。”
“對啊,這個戒指不就是對外支撐結果的證據了嗎?”那天夜裡慕言跟喬安安講的證據論,喬安安運用得活靈活現。
“安安,我想了想,這個戒指只能證明你有個訂婚物件,但不能證明你的訂婚物件是我。”
喬安安翻了個白眼:“慕言,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你還想怎樣?”
“安安,x娛樂和港城tv正在製作一款戀愛綜藝,我們作為嘉賓,一起上綜藝吧?”
:()白天冷冰冰的霸總帶崽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