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裡寫道:“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現在,生死真真切切地擺在顧廷和喬安安面前,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安安,年年已經到港城了,他很想見你。”莫名地,顧廷竟然很輕鬆地跟喬安安談起了他們的大兒子,“年年跟綿綿的性子不同,他是一個很沉默安靜的孩子,心智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得多。不過總歸兩個孩子都才三歲,正是最需要母親陪伴的年紀。”
顧廷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他的喉頭澀然,懇求道:
“安安,我想拜託你……以後好好撫養兩個孩子。孩子還小,記憶也還沒有形成,若是我現在離開,他們長大也會忘記我了,只求慕言能當好孩子的爸爸,讓綿綿和年年,在一個幸福的環境里長到18歲。”
這麼多年了,喬安安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鐵石心腸,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從眼角奪眶而出,奔騰得洶湧。
她哽咽道:“我從來就沒有帶過孩子,我沒有這個能力把孩子帶好。你忘了嗎,上次還因為我,讓綿綿過敏了……而且我們的兩個孩子,終究不是慕言的親身骨肉,若是以後我與慕言生了孩子,誰來為綿綿和年年撐腰呢?顧廷,我做不好的。”
喬安安想讓顧廷有牽掛,她覺得,只要顧廷在這事上有念想,他總會有辦法不死的。
“你們倆別磨磨唧唧了!我可不想聽你們說廢話!快選吧!今天誰死!”
冉悅媛聽得煩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無趣又煽情,她在一旁催促道。
“把安安放了,我跟你換,你怎麼報復我都隨意。”顧廷淡淡地做出選擇。
其實冉悅媛給出的方案對於顧廷來說都不能構成一種選擇的,因為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把喬安安擺在自己的前面。
因此,他當然會選擇以自己的死換取喬安安的活。
冉悅媛鬆開喬安安手上的麻繩,重重地推了她一把。
喬安安的手和腳都是麻的,冉悅媛這麼一推,喬安安直接向前傾倒去——
顧廷迅速接住了她!
與空氣中的冷凝不同,顧廷的懷抱是溫熱的、是柔軟的,喬安安看著他純黑的眸子,眼底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喬安安忽然很生氣,她重重地抓緊了顧廷的領口,帶著哭腔質問他:
“既然你這麼在乎我!!三年前為什麼你要在產房門口把我拋下!我們本來可以幸福一輩子的!!我當時都決定要跟你永遠在一起了!!”
顧廷只是苦笑。
“分開!!我讓你們分開!!”
冉悅媛奪過其中一個黑衣大漢的槍,直直地指著喬安安,威逼著喬安安和顧廷。
兩人不得不拉開距離,喬安安往工廠門口方向走,顧廷與她背道而馳,往冉悅媛的方向走去。
在與喬安安擦肩而過的那個剎那,顧廷輕輕地呢喃了一句:
“安安,你總是說我有所謂的白月光,有所謂的心上人,可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比你想象中,要更早就認識你,:()白天冷冰冰的霸總帶崽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