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城的雨仍在下,夜幕下的城市彷彿籠罩著一層厚重的迷霧,讓人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前路。
蘇杭握著方向盤,黑色越野車飛馳在雨幕中,車輪碾過積水,揚起一片水霧。他的臉色陰沉,腦海中迴響著阿龍最後的求救電話。
“阿龍,你千萬別出事……”
他的手微微用力,骨節泛白。他知道,梁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他的人,而阿龍的暴露無疑是一個警告。
電話打不通,蘇杭心急如焚,卻又只能按捺住焦躁。他必須冷靜,必須找到阿龍。他的兄弟,他的左膀右臂,絕不能在這場棋局中折損。
程漓月的危機
與此同時,程漓月正一個人待在咖啡館的休息室裡,窗外的雨聲和風聲交織成一片,顯得格外刺耳。
她蜷縮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小說,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蘇杭的警告一直迴盪在她耳邊,讓她心裡越發不安。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漓月,在嗎?”門外傳來老闆的聲音,“有個外賣員說你的東西到了,讓你出來取一下。”
程漓月皺了皺眉,她並沒有訂外賣。
“老闆,我沒訂外賣啊。”她大聲回應道,同時心中警覺起來。
“可是外賣員說是你訂的。”老闆的聲音有些疑惑,“要不你出來看看?”
程漓月的心臟驟然收緊。她下意識地抓起手機,撥通了蘇杭的號碼,但電話裡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腦中迅速分析著當前的局勢。難道是梁策的人找到了她?
“漓月?”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變得有些低沉,帶著幾分陌生的味道。
程漓月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意識到,門外的人根本不是老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環顧四周尋找可以防身的工具。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把剪刀上時,她毫不猶豫地抓起剪刀,悄悄退到了窗邊。
“程小姐,我們只是來送個東西,你出來籤個字就好。”門外的聲音變得更冷,隱隱帶著威脅。
程漓月沒有回應,她悄悄開啟窗戶,外面是後巷的窄道。儘管雨水已經打溼了窗臺,她還是毅然決然地翻了出去。
“咔噠——”
幾乎在她翻出窗戶的同時,休息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人呢?”男人的聲音中透著憤怒和不耐。
程漓月不敢回頭,雙腳剛落地就撒腿往巷子深處跑去。雨水打溼了她的頭髮和衣服,冰冷的觸感讓她的意識更加清醒。她必須逃,她絕不能讓自己落入那些人的手裡!
阿龍的困境
阿龍被關在一間廢棄工廠的倉庫裡,手腳被綁著,嘴裡塞著布條。幾個壯漢站在他面前,其中一個男人正拿著手機,不耐煩地按了幾下,然後搖頭道:“還是打不通蘇杭的電話。”
“呵,看來蘇杭也不過如此。”另一個男人冷笑道,“我們抓了他的兄弟,他居然不敢現身?”
阿龍冷冷地盯著他們,眼神中沒有一絲屈服。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他相信蘇杭一定會來救他。
“喂,問問他,梁策要找的東西在哪兒。”為首的男人點了根菸,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森冷地看向阿龍,“如果他說了,或許我們還能給他留條活路。”
阿龍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笑了一聲。
“還挺硬氣。”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他的腿打折,看他還嘴硬不嘴硬。”
幾個手下應聲上前,掄起棍子就要動手。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誰?”一個手下大喊道,隨即拔出槍,小心翼翼地朝倉庫門口走去。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放了他,否則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蘇杭的反擊
蘇杭緩緩走進倉庫,渾身溼透的他看起來像一隻從風暴中歸來的孤狼。他的目光冷如刀鋒,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為首的男人身上。
“蘇杭,你還真有膽子來。”為首的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不過,就憑你一個人,打算怎麼救人?”
蘇杭沒有回答,反而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根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我來之前,已經把這裡的座標發給了警方,你們說,他們會多久趕到?”
聽到“警方”兩個字,幾個手下明顯有些慌亂,但為首的男人卻冷笑一聲:“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