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安全屋內,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曉秋還在與“r”的駭客進行著網路攻防戰,螢幕上不斷跳出警示和資料資訊,一旦有任何一條防線失守,珍貴的證據就可能被摧毀。程漓月、何曼以及幾名留守的隊員則聚集在客廳,神情凝重地等待林宴和蘇杭他們的歸來。
母親的訊息
“何曼阿姨,我媽真的一點線索都沒留嗎?”程漓月反覆確認,語氣裡摻雜著焦躁與祈求。
何曼抿著嘴,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她走得很突然,只跟我說,如果出了什麼事,就讓我來找你……其他的,她根本不肯說。我猜,她是擔心牽連你。”
“可是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去見那個跟‘r’有關係的人?”程漓月思緒混亂,滿腦子都是母親離家前的隻言片語。
“爸的事情,我都還沒徹底弄清楚,媽卻又為了他冒險……到頭來,他們都不肯告訴我真相嗎?”
何曼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語帶安慰:“你母親也是沒辦法。當年你父親退出‘r’時,她承受的壓力不比你少。或許她能找到當年那份‘核心證詞’,就能替你父親洗清一些誤會。”
程漓月心神一凜,“核心證詞”四個字在她腦海裡激起迴響——那不正是她當前努力想要的關鍵嗎?也許母親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孤身前去找人。
意外來電
一陣突兀的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客廳的沉默。程漓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國際號碼。
“喂?”她小心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漓月,我是……你媽。”
程漓月猛地起身:“媽?!你在哪?你現在安全嗎?”
電話裡傳來的呼吸聲急促而紊亂,她母親似乎在極力隱忍痛苦:“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確切位置,這裡有人盯著。漓月,你要聽我說……那份核心證詞,真的存在。它和你父親留下的資料是一套……只要兩份合併,‘r’的命脈就算斷了……可、可他們也盯上了我……”
“媽,別說了,我讓林宴他們去找你!”程漓月急得眼眶發紅。
對方卻強行壓住聲音,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不用……我還有些迴旋餘地。漓月,保護好你父親留下的資料,等你拿到核心證詞後,就能真相大白。別管我,你……你……”
話未說完,電話突然出現了噪音,緊接著斷線。
“喂?媽?媽?!”程漓月焦急地呼喊,但手機裡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她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整個人僵立原地。
網路破防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房間裡,曉秋猛然發出一聲驚呼:“糟了!對方利用一個高許可權漏洞突破了我們的防火牆!”
她的手在鍵盤上狂敲,臉上急得冒汗,“咱們的伺服器已經被他們攻進了部分根目錄,資料備份要馬上轉移!”
程漓月強行定下神,迅速走過去:“怎麼轉移?你教我做。”
“拔掉主要網路線,換離線方式——對,那個灰色資料線!”曉秋用手肘示意她,“接到這臺備用機上,我先斷開伺服器的連線,做個映象複製。剩下的,我再想辦法攔截。”
程漓月深吸一口氣,照著曉秋的指示迅速操作。拔線、換機、離線……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她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緊迫:母親命懸一線、父親的真相千鈞一髮,自己卻還要在這裡與看不見的敵人對抗。這場戰鬥遠比她想象得殘酷。
“好了,資料已經脫網——只要他們沒物理入侵,我們暫時安全。”曉秋長出一口氣,隨後看向程漓月,“不過我們跟林宴他們的聯絡也受到影響,原來的安全通訊平臺也可能被對方入侵了。”
程漓月咬牙,“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不行,我要去幫林宴他們。媽也不知道在哪裡……”
“漓月,你別亂來,林宴讓你在這兒坐鎮,‘r’對你的威脅更大。”曉秋試圖勸阻。
程漓月卻握緊了拳頭:“越是這樣,我越不能縮在這裡,等著訊息。媽的電話明顯是被迫斷線。她其實很危險……”
兩難抉擇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門外忽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隨即是林宴、蘇杭和季澤的腳步聲。他們推門進來,一眼便看出氛圍不對。
“漓月,出什麼事了?”林宴上前,看到她眼中含著淚,臉色卻充滿不服輸的倔強。
程漓月咬了咬唇,將母親打來電話的事說了一遍,也說了網路攻防的情況。林宴聽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