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安,你這個賤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姜辭憂終於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罵起來,她狠狠地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你以為這些照片就能把我嚇倒?是真的又怎麼樣?啊啊啊啊啊啊……”她一邊罵一邊自虐似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彷彿這樣就能發洩心中的怨恨。
過了許久,姜辭憂才漸漸冷靜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仍殘留著憤怒與不甘。
慕斯安,我倒是小瞧了你了,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早就知道裴靳修和我在一起的事,如果不是她今天挑釁到她面前,她還不知道在她慕斯安眼裡只是一隻跳樑小醜!
原以為她只是個病秧子,好欺負,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一手,今天發生的一切竟然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這次是她輸了……
姜辭憂深知這件事是自己主動挑釁,如果現在跑去告訴裴靳修,一旦他知道是自己先招惹的慕斯安,以裴靳修那冷酷無情的性格,很可能會一氣之下結束與自己的關係。她不敢賭,只能硬生生地嚥下這口惡氣,可心口的這口惡氣,始終不能消散。
蒼瀾這邊見姜辭憂沒了動靜,頓覺索然無味。
恰在此時,慕父滿面春風地從公司回來了。
慕母瞧見慕父那喜不自勝的模樣,心中便已明瞭,定然是海市的房地產專案有了絕佳的結果。
到時這個專案成功之後,他們慕家無異於如虎添翼,地位必將在b市邁向一個全新的高度。
“爸,看您這高興勁兒,是不是咱們慕氏與陳氏集團的合作成了?”
慕父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欣慰與得意:“哈哈,沒錯,安安啊,這次可算是給你出了一口惡氣。你就等著吧,裴家那小子遲早有求於咱們的時候,到那時候,我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蒼瀾微微撇嘴,臉上露出一抹嫌惡:“提他幹什麼?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晦氣。”
“就是,老公,你提他幹嘛?”慕母附和道。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提他了,咱們吃飯。”
這幾日,蒼瀾的新狀態慕父慕母已然逐漸適應。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享用了晚餐。
次日清晨,慕父一大早精神抖擻地前往公司,穆母則約了閨蜜去享受美容時光。
蒼瀾倒是悠閒,一個人獨自在別墅中,慵懶地窩在沙發裡看著電視,門口的保鏢匆匆進來,彙報道:“小姐,門口有一位叫裴靳修的男人說要見你,你看?我要不要把他趕走。”
當即,蒼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她不緊不慢地活動了一下纖細的手腕。
隨後,她以一種極為閒適的姿態靠在沙發上,那模樣活脫脫像個吊兒郎當的大爺,“讓他進來吧。”
既然裴靳修主動上門了,她作為主人,可得好好招待啊!
沒一會兒,裴靳修就被保鏢帶了進來,屋內,蒼瀾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她的面容在從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裴靳修一眼就看到了她,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慕斯安,也是這般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心底那根最柔軟的弦被悄然撥動,他不禁有些恍惚。
蒼瀾抬眼,一臉的冷淡的看向裴靳修,開口道:“裴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裴靳修卻以為蒼瀾還在生氣他這一個月沒有找她,現在只是拉不下面子,需要他給她一個臺階下,趕忙說道:“安安,我這些日子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的。就在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之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腦袋磕破了,好像還被人打了,你能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打的啊!”蒼瀾一本正經,甚至帶著些許無辜地回答。
裴靳修呆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寵溺的笑容,“這怎麼可能,安安,你剛大病初癒,怎麼可能打得過我?你不要在開開玩笑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蒼瀾瞧見他這副噁心的樣子,只覺胃裡一陣翻湧,直接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我都說了是我打的,你還不信。那你不是沒事找事嗎?”
裴靳修見狀,強壓著心頭的不悅,耐著性子說道:“安安,我都跟你說了……”
蒼瀾毫不客氣地打斷:“難道你不記得是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才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