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點。”
話音落下,走廊外響起了一陣尖銳的鈴聲,
“請各位犯人就位勞動。”
“一日之計在於晨。”
……
李冉走後,沈清梨悄悄溜去了倉庫檢視秦宵的狀況。
倉庫,一片死寂。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地板上殘留著打鬥的痕跡,牆壁上濺射的血液還未完全乾涸。
一個血肉模糊、軟如布袋子的人躺在地面上,生死未卜。
沈清梨蹲下身子,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撥開秦霄凌亂的髮絲,細細檢查他的狀況。
儘管他的傷勢看起來慘烈,但這個鷹獸人還在頑強地喘著氣。
想了片刻,沈清梨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鐵鎖鏈。
手臂粗的鐵鏈在她白皙的手中顯得格外沉重,被抖動的嘩啦的聲音打破了倉庫的寂靜。
沈清梨將這些冰冷的鐵蛇理好後,
冷靜地將鎖鏈套在了秦霄的脖子上,金屬的冰冷觸感與他滾燙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鐵鏈觸碰到秦霄面板的瞬間,他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彷彿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束縛。
“卡塔。”
鎖釦扣上,秦宵被拴在了倉庫後壁的天花板上。能活動的範圍只有以一米為直徑的圓圈。
沈清梨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舌頭割了,別讓他製造噪音。
沈清梨摸上匕首,捏住的秦宵的嘴,正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秦霄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神迷茫而無辜,像個剛出生的幼崽,與往日兇狠的目光截然不同。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顫抖著觸碰脖子上冰冷的鐵鏈,聲音嘶啞地問道:
“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聽到這話,沈清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秦宵醒了也沒事,
被剜掉晶核的他在沈清梨眼裡跟小雞無異,她不再害怕他。
但沈清梨惡趣味地想測試秦宵的腦子到底被損毀到什麼程度。
她可是記得自己下了死手的呀!
沈清梨哭著摸上了秦宵的臉頰,
“你不記得我啦?”
“我是梨子,是你的伴侶呀!”
女人指尖傳來的溫度讓秦霄不由自主地往她手心蹭了蹭。
沈清梨心底冷笑,故意用力按了按秦霄頭上的傷口,
“你果然被他們砸壞了腦袋,現在連我都不認識!”
“啊!!”
“輕點。”
秦宵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染紅了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
“伴侶嗎?”
他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白皙的面板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一雙明亮的眼睛盈滿水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秦霄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內心蠢蠢欲動。
沒錯,這肯定是他的伴侶。
秦宵捂著腦袋,頭疼欲裂,“梨子,我…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躺在這裡。”
沈清梨揪了揪他的耳朵,一臉怒氣,
“你這個殺千刀的還好意思問?”
“你正在被仇家追殺,是他們把你打成這樣的。我拼死拼活,花了無數錢財才保下你的命。”
“你現在必須在這裡好好待著,等過了風頭再放你出去。”
秦霄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順從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脖子上的鐵鏈壓的他喘不過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梨子,我必須帶著這個嗎?”
“真的好重。”
沈清梨氣呼呼地叉著腰,聽完這話她對著秦宵扇了一個大耳刮子,
“老孃必須拴著你。”
“不然你又飛出去惹事怎麼辦?”
“黑道的獸人是你這個窩囊廢能惹的嗎?你看看自己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倉庫中迴盪,秦霄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這一巴掌似乎喚醒了秦霄體內殘存的野性。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然而,當他對上沈清梨那雙充滿威脅的眼睛時,所有的兇狠瞬間消散。
他蜷縮在角落,像個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