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看了看腕錶,
七點四十。
聶清看見從公交下來的人群,都對著他的車指點。
他有很多豪車,停在路邊時不時會受到別人“nice car”的稱讚。
甚至還有美女過來敲窗戶遞微信二維碼。
但是今天,那些人下壓的嘴角,鄙夷的眼神,明顯不是在稱讚他。
車內的柏林之聲放著交響樂,遮蓋住了外邊的嘈雜和叫罵。
聶清不耐煩地踢了腳前座,
“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長相陽光帥氣,但聲音如同吞過火炭一般喑啞可怖,
十分反差。
“是,老闆。”
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下車檢視。
聶清閉眼,靠在後排。
他的手指隨著音樂的節拍在座椅上點動。
不一會,司機回來。
“老闆,前邊公交車上有個老頭犯病了。”
“現在緊急停車。”
聶清低頭看了眼他的理查德米勒腕錶,
錶盤上的鑽石几乎閃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指標,
“就這麼點小事。”
聶清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
他扯了扯領帶,準備下車。
當他推開車門,鞋底落在灰塵滿布的路面上時,
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
他正要繞過公交車繼續前行,忽然瞥見車廂裡的一個身影。
她站在那裡,像是獨自發光的存在。
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聶清可以看見她冷漠面龐下的溫柔和善良。
她正給一個喘不過氣的老頭掐人中。
老頭似乎在尖叫,面色猙獰。
但是那個天使遊刃有餘。
不過幾分鐘,那個老頭面色紅潤起來。
周圍人紛紛對她豎起了拇指。
她只是淡漠地擺手,彷彿自己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聶清痴痴地看著,
一時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地。
他鬼使神差地走上了公交車。
又是一陣折騰,公交車緩緩靠邊停下,乘客們紛紛下車。
沈清梨站在車門旁,看著老人被抬下車。
沈清梨正準備離開,
一道低沉可怖的男聲響起,
“等一下!”
沈清梨轉身,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快步走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襯衫領口微微敞開,
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
男人的五官白皙立體,眼神明亮澄澈,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純陽光的麥香味。
沈清梨嘴角微微上揚,
看了這麼久,終於說話了啊。
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