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珠兒,你冷靜一些,你要走火入魔了!】顧劍崔以內力相抵,用力握住她的左手。
宮喚羽停止狂笑,怔怔地看向螢幕,顧傾城的話讓他心頭的熱血突然一涼,情緒大起大落有如坐過山車。
什麼意思,哪怕是在顧家的天羅地網之下,無鋒首領也能僥倖逃出生天嗎?
“悲旭居然也是無鋒!”宮尚角今晚簡直聽見了太多壞訊息。
宮遠徵問:“哥,悲旭很厲害嗎?”
宮尚角面色沉重:“他是江湖中劍法排名第一的劍客。”
宮遠徵又問:“那和顧傾城、顧劍崔比起來呢?”
宮尚角沉默一瞬,搖頭:“除顧劍崔外,我並未同他們兩人交過手。”
宮遠徵露出笑意來:“那她一定可以打敗他。”他忽然又凝眸思索,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憂慮:只是顧傾城此時的狀況似乎並不樂觀,她筋脈中那些細微蠕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影像中,顧傾城憤怒的一把掙開顧劍崔的手,眼中掠過一抹狂亂的猩紅:
【你要我怎麼冷靜!!群龍無首方能剿滅無鋒,若是首領逃脫,那不管死多少個下級刺客都是徒勞無功!他們只會將自己隱藏的更深更謹慎,那還要怎麼抓住他!】
李道生在一邊不敢說話,愣愣地看著兄妹倆。
【那我們就再花一個十年去抓住他們!如果一個十年不成,那就二十年,三十年。】顧劍崔劍心通明,目光澄澈,他心中也難過,卻為了瀕臨崩潰的妹妹堅強起來。
顧劍崔再次握住她的手,堅定執著一如當年:【你既然已經成功過一次,那麼下一次,你也一定能夠做到。】
宮鴻羽嗤笑:“十年,怎麼可能,十年之前她們才幾歲?能靠著彼此創下如此大的家業,還將無鋒一舉擒滅?顧家背後定另有高人。”
月長老摸著鬍鬚,陷入深思:“十年前,寶珠...我真是老了,這個名字頗為熟悉啊,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宮喚羽似悲似喜,似怒似怨:“十年啊,距離我父母離世,也已經有十年了。”看著顧傾城的面孔,想到她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宮喚羽的心中下了決斷。
聽到這個敏感的數字,宮門裡失去父母、弟弟的相關人等悄然生悲,安靜的避過了這個話題。
“她一定很難過吧,花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最後竟然功虧一簣。”宮子羽沒這樣的經歷,他看著顧家兄妹激動的樣子有感而發。
顧劍崔的手心被顧傾城鋒利的內勁割裂了,鮮血滴落在地上,隨後一滴彙集了所有的憤怒和屈辱淚水也跟著落下,顧傾城垂著頭,淚水劃過她的臉頰,無聲哭泣著。
她自嘲地低語道:【下一次……內應們已經全部撤回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該從哪裡開始……】
【從宮門開始如何?】顧藏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酒,心疼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珠兒,剛巧,你不是一直在心裡記著一件,必須要去宮門完成的事嗎?】
【宮門?】顧傾城頹然抬眼,眼眶通紅。
“宮門?她此行有何目的?難道,她對我們的真實意圖終於要浮出水面了嗎?”宮鴻羽豎耳聆聽。
【對啊!】顧劍崔忽然恍然,雙眼裡沉澱的是篤定之光:
【無鋒不是一直喜歡圍追堵截宮尚角嗎?要不是我們的人在暗中相助,背地裡牽制無鋒的勢力,他幾乎已歷經生死輪迴數次了,我們可以跟著宮尚角去找到無鋒,然後再來一次。】
“什麼?!”宮遠徵聞言,心中一緊,急忙轉頭望向宮尚角,只見平日裡總是沉穩如山的他,此刻臉上竟露出了罕見的驚愕之色。
哥哥總是將外界的危險獨自承擔,從不向他透露半分。他只能透過那破損的刀鋒、劃爛的衣物、消耗殆盡的毒藥暗器,以及哥哥臉上難以掩飾的疲憊神色,來揣測宮尚角所經歷的風霜與危險。
宮尚角皺眉深思,喃喃自語:“我從未...不,等等...”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每次遭遇無鋒的刺客,自己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僥倖生還。
最驚險的一次莫過於侍衛們為了保護他而全部犧牲,正是在那場與無鋒刺客的生死搏鬥中,他偶遇了顧劍崔,兩人並肩作戰,之後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他不禁自問:“難道從很早以前,顧家人就在暗中幫助我?但他們這麼做又是為何呢?”他確信無疑,在此之前,自己與顧氏兄妹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光幕中的顧傾城遲疑良久,欲語還休,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