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看著畫面中的每一處景象,他感嘆道:“這裡好熱鬧啊,角公子,你見多識廣,這大賦城又是什麼地方?”
其餘沒出過門的小輩們也好奇地把耳朵立起來,目光還留連在螢幕上舍不得眨眼。
宮尚角緩緩解釋:“大賦城地處北方,是相鄰我朝都城最近的一座城池,所有去往都城的物品大都會經過這座城,是以人稠物穰。”
說話間,畫面慢慢轉向了一座馬車,馬伕將鞭子在空中打了個空響,正催促著馬匹往一處宅院駛去。
這處宅院佔地廣闊,佈局對稱嚴謹,是北方常有的宅第建築,大門外高高掛起的門牌上,書寫著‘上官’二字。
月長老喃喃道:“上官家,我記得,上官家的姑娘,的確也在本次選親的名單裡,他們家族世代行醫,是宮門的盟友之一,月宮與徵宮所需的許多珍貴草藥,都是託上官家代為採購的。”
宮子羽白日裡因為他哥哥宮喚羽的事情難過了很久,到了夢裡也是萎靡不振,聽到這句話後,難得提起了些許興致。
這豈不是說明,這一次大家看到的可能是將要嫁入角宮,成為宮尚角的未來新娘咯。
他打起精神繼續看了一會,只看見這輛馬車從側門駛入了上官府中,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從馬車上走下來,她穿的一身簡約清麗的淺藍衣裙,卻長了一張嫵媚的芙蓉玉面,正慢慢地走入自己的院子裡。
宮紫商也來勁了,她擠眉弄眼地向宮尚角打趣道:“哎喲喲~看起來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大美人誒——不知道是誰這麼有福氣啊~~”
角宮不像羽宮,裡面只有宮尚角一個成年的男丁,他其餘的父母弟弟和關係近的親人,都在十年前無鋒入侵宮門的時候戰死了。
所以這個豔光四射的美人未來必定和宮尚角有一段關係,這古代的大家閨秀和一個陌生男人之間,除了是夫妻,還能發展出什麼關係呢?
因此,宮紫商並不怕調侃錯人。再說了,這羽宮的新娘一出場就在無鋒的老巢裡面,可角宮新娘的出場就非常正常了,總不能,她每一個未來的弟妹,都是無鋒吧。
宮尚角生性多疑,他還是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心,仔細地觀察分析著畫面中這個陌生女子的一舉一動:
上官是醫藥世家,武力值不算高,所以投靠了宮門尋求庇護,但他們家錢財還是不缺的,可螢幕中的女子身邊除了一個馬伕,怎麼沒有其它的丫鬟隨從呢?且住的房間內部裝飾也格外清簡。
這名女子進房間後,先是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然後從桌子上的妝匣盒裡,取出一枚用帕子小心包裹著的玉佩,迎著日光細細撫摸。
作為一個兄控,宮遠徵看的比他哥宮尚角還要仔細,當他看到這枚玉佩時,忍不住瞪大眼睛扯了扯宮尚角的袖子:“哥,這是你的玉佩!不是很久之前就丟了嗎?!”
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和哥哥關係匪淺的未來新娘,他們有可能在將來結成一個小家庭,然後生兒育女。到時,哥哥能分到他身上的關心,就會變少很多很多了。
他抿了抿唇,咬了咬後槽牙,不禁有些抗拒,雖然還未真的接觸過她,但宮遠徵心中,本能的就開始討厭這個女人了。
宮尚角點頭:“的確,這枚玉佩是我在四年前外出時不小心弄丟的,怎麼會在她手裡?”
宮遠徵舒服了一點,不是哥哥送她的就好,他的身體傾靠向背後的椅背,眯了眯眼睛,繼續用雞蛋裡挑骨頭的精神仔細觀察。
上官家的一個下人從女子的房間外走過,停在了她的門前,敲門傳話:【淺小姐,夫人聽說你回來了,讓你過去一趟。】
上官淺將玉佩系在腰帶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在下人的通知下走到宅子裡的小花廳,見到了上官家的女主人。
這女主人生的慈眉善目,眼神中卻帶了一抹愧疚:【淺淺,你何必親自出門看病呢?這大賦城中要論醫術,再沒有比上官家更厲害的醫師了,只要讓下人傳話一聲,讓他們上門來診治就行了。】
上官淺臉上掛著孺慕的微笑,撒嬌的牽起女主人的手:【家中醫館的醫師,我都是看過的,他們開的方子,都沒有妙仁堂黃醫師的好,而且,我也不想打擾他們正常做工。】
宮紫商繼續興奮的在位子上扭來扭去:“哎喲喲~~多賢良淑德,勤儉持家的一個美人啊~”
宮尚角不理會她,宮遠徵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你看就看,怎麼還這麼多嘴多舌?”
宮紫商回嘴:“這不是你這種小鬼頭該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