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姐姐今天也不能捉迷藏嗎?】一大早,小遠徵就抱著毛絨玩偶開心的在薛寶珠的門前等待著,他還偏偏要自己走,不讓下人抱。
朱嬤嬤蹲下身,溫柔的對他說:【薛小姐身體不適,怕是沒有精力了。徴公子,我們回房去玩吧。】
看著門前站著的,腿比自己身高都長的高大侍衛,小遠徵難過的低下了頭。
第二日,他依然早早跑了過來:【珠珠姐姐今天可以和遠徵畫畫嗎?】
朱嬤嬤搖頭,歉意道:【今天也不行,薛小姐還起不了身,嬤嬤帶你回去畫好不好?】
小遠徵難過的扁嘴,剛想要鬧,就被下人簇擁著帶了回去。
第三日,他固執的偷偷繞過了奶孃的防衛,腦袋晃的像撥浪鼓,還死死的扒拉住了薛寶珠房間的窗沿不肯放手:【我不要走,我要珠珠!珠珠壞!你們都是大壞蛋!我討厭你嗚嗚嗚嗚?ˊ?ˋ?~】
他鼓起了腮幫子,鼻子哼哼唧唧的,淚花在眼睛裡打轉著流下來,娃娃臉還格外生氣,但並沒有成年後的震懾感,反而顯得格外可憐巴巴的可愛。
“荒唐!怎麼如此不懂事!”眾人尋著聲音看去,發現惱火說出這一句話的人竟然是大號宮遠徵自己。
宮尚角搖了搖頭:“你那時還小,怎麼會懂得這些?”
大宮遠徵咬牙,對小時候的自己生氣:“那也不該這樣做,這群下人是都死了嗎?”放任自己在門外這樣搗亂,打擾病人的安靜。
果然,畫中的小遠徵哭了不到3秒,門吱呀一下開啟了。
【誒?】小遠徵、朱嬤嬤和下人侍衛整齊的轉頭看。
烏曼夫人惱火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一把拎起兒子往裡去,她把小遠徵扔到床邊就鬆手不管了。
高高的被子裡隱約有一個人,他的小短腿蹦了兩下,終於夠到了床上的錦被,再笨拙的將一條腿努力跨上去。
【你別動!嘖。】烏曼夫人不耐煩的咋舌阻止薛寶珠起身,推了一把小遠徵的屁股,讓他一下子在床上滾了幾圈,頭埋進軟綿綿的被面上。
他好不容易才迷迷瞪瞪地爬起來,挪到了薛寶珠的身邊。
薛寶珠面色蒼白如紙,臉上的汗水比小遠徵的淚水還要多,這倒是將他一下子驚住了,不敢再鬧,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對方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角。
【壞珠珠?】
雪公子擔心的看著憔悴的薛寶珠:“她看起來好虛弱哦,也不知道烏曼夫人的蠱種的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薛寶珠的衣角下,一根手指偷偷伸了出來,塞進了小遠徵的手心裡,薛寶珠虛弱的聲音傳來:【乖。】
他一下子不動了,乖乖的坐在枕頭邊等待,用手捏了捏那根手指。
宮紫商一下子捂住心口,為這可愛的兩人連呼受不住:“寶珠妹妹人真好,這樣了還要安慰你呢。”
看著大宮遠徵面色依舊黑沉,她又安慰道:“哎呀,你看,你小時候也很乖啊,小孩子嘛。”
大宮遠徵冷哼一聲。
烏曼夫人今日的診療結束了,她面色複雜:【你倒是忍得住,還有精力陪這小崽子玩。】
種蠱比藥浴更讓人難受,那是延綿不絕的,無時無刻埋伏在身體中的,無法緩解的疼痛。
至少在這一個星期裡,她的堅毅技能已經升到8級了,意志屬性也大有提升,這也是薛寶珠有餘力說話的唯一原因。
【他都要開始討厭我了,再不讓進門,這次沒有個把月可哄不回來。】薛寶珠好笑道。
烏曼夫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牽絲已下,約再過十日,你就能下床走幾步了。】
【有勞夫人。】
等烏曼夫人甩袖出了房間,小遠徵才委屈的對薛寶珠撒嬌:【珠珠,我的腿一閃一閃的,我想扁下來。】
薛寶珠無縫聽懂他的童言童語,輕輕展開手臂:【腿麻了呀,躺這裡吧。】
小遠徵一把倒下,順勢摟住了她的手臂,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壞珠珠!為什麼,一直不和我玩,我的這裡都有些困難了。】他捂住心口。
【這樣就困難啦?待會還會更痛一點哦~】薛寶珠含笑的聲音輕快響起來,讓小遠徵好奇的看向她。
她緩緩收緊臂彎,眉開眼笑的低下頭問:【這五天裡,我讓你寫的字都練好了嗎?】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薛寶珠,下一刻瞬間閉上眼睛,像小豬似的小聲哼著,假裝自己睡著了。
花公子表情盪漾起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