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駁上司嘴!我是為了揪出那些貪汙的管事,專門去問的市場價和進貨量才發現的!】
薛寶珠又敲了一下,終於從凳子上站起身。
【好了,都給我練功去,我也該去好好向遠徵道歉才行。】
後山之人:!
雪公子滿臉佩服的說:“好厲害啊,她分明連徴宮的門檻都鮮少踏出,這樣子就能掌握宮門後山的秘密!”
雪重子學著薛寶珠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這是佩服人家的時候嗎!”
“就是啊!”花公子也震撼的點頭。
宮鴻羽面色鐵青:“此女僅憑一冊賬簿便能洞悉如此之深,若再讓她多留些時日,宮門的隱秘豈不是要如同白紙一般,一覽無餘?”
“尚角,就算你在外找到了薛寶珠,也萬不可將她帶回宮門。”
宮尚角還沒回答,夢中的宮遠徵就率先冷笑出聲了:“也對,到時候我出去見她就可以了。”
宮鴻羽不容置疑的決斷:“宮遠徵,按宮門規定,你非角宮之人,絕不允許踏出宮門半步!”
夢境版宮遠徵半點不虛的挑眉:“宮門先祖的規訓中還提到在座之人應退位讓賢,然而有些人不也是未能遵行嗎?”
“你!”宮鴻羽一時間被戳到了軟肋。他不是不可以退位,而是不甘心這樣狼狽的、失去名望的讓路。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宮鴻羽一直在暗中操作,試圖讓人們漸漸忘記這一點,等待著風波平息,然後無聲無息地卸下執刃的擔子。
卻沒想到這個臭小子總是接二連三的提起!
見宮鴻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花公子忍不住打圓場,順帶將自己的疑問說出:
“可是,既然薛小姐此時才知道後山的存在,那麼之前她手中的無量流火,又是如何得來的呢?”
對呀!
花長老恍然:“此言有理,說不定,薛小姐的長輩與宮門早就有一段淵源呢?”
帶著不解,眾人接著看了下去。
徵宮,醫館,宮遠徵正在其中大發雷霆。
【白霜粉需精選蓖麻仁、桃仁和萎蕤仁粉碎,再混入由槐花、地榆、地錦草提取的精粹,在無煙的爐火中煅紅透再取出放涼而成,你們製作的成品怎如此粗糙泛黃?我說過多少遍......】
宮遠徵一邊斥責,一邊憤怒地將藥瓶擲於桌上,力道之大,使得瓶身與桌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他身後那些年邁的大夫們,個個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氣氛緊張至極。
怎麼回事啊?徴公子近來的脾氣為何愈發暴躁?這樣下去,他們這些老身板怎麼頂得住?
宮遠徵轉身正待繼續批評,卻在不經意間透過窗欞瞥見了醫館門前小橋上的倩影。
他和薛寶珠的目光不期而遇。對方頷首淺笑,向自己盈盈一拜。
宮遠徵瞬間回頭,雙手負在背後,驅散了圍在他身邊的其他人:【......下不為例,你們繼續做事去吧。】
他身體略顯僵硬地走向後門,打算從那裡避開她。
薛寶珠見他又要離開,輕輕嘆了口氣,正欲邁步追趕,卻在那一刻,單手無力地扶著木欄,半倒在地。
!
宮遠徵的餘光捕捉到了這一幕,他立刻轉身,快步向她奔去。
他蹲下身,緊張地探查她的脈搏,但薛寶珠體內的蠱蟲使得她的脈象與常人不同,一時難以判斷她的病情,於是他又抬頭仔細觀察她的臉色。
薛寶珠原本扶著欄杆的手,轉而牽住了他的衣袖。
【你怎麼了?!】宮遠徵眉心緊皺問道。
薛寶珠眨了眨眼睛,略微有些羞澀的說:【我站得久了,腳有些發麻,一時沒站穩,就...】
宮遠徵鬆了口氣,又開始正常呼吸起來,轉眼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的目的,慌亂地收手起身。
【哎呀。】他的衣袖剛剛離得遠了,薛寶珠本順勢起身,就又倒下去,讓他下意識回身一把扶住她的雙臂。
兩人的臉再次貼的很近,從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薛寶珠長長的、微翹的睫毛和秀麗的鼻頭,櫻唇微綻,星眼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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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又!他鬆手也不是,抓著也...也不是,整個人快變成了一個木偶。
【徴公子真是了不起!】薛寶珠一出口依舊是讓人害羞的話:
【不愧是年紀輕輕便研製出百草萃的天才,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