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昇嘴角微微上揚,但不像秦有時笑得那麼狡黠,也不像南風遙笑得溫柔,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我看了看天色,照這樣下去,可能月府那一幫人回去了,我還脫不得身。
常雲昇說道:“這匹馬借給你們,送你們回家。”
我連連說:“不用了。”我不想和這人再有任何糾葛。借了這馬,就得還馬,還了馬,說不定又生出別的事兒。今日出門一趟,都如此不順,以後我更沒有機會出來了。
常雲昇不容質疑地說:“那也行吧。”
我走了幾步,卻覺得腿腳痠痛起來。我把心一橫,倒回去,問:“你說的話還作數不?”
常雲昇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和蓮生在他們的注視下,好容易才跨上馬去。我差點沒從馬上栽下來,我大驚失色,看向那常雲昇,他卻是淡定得很,毫無憐香惜玉之情。蓮生失聲叫道:“好嚇人啊。”那長勇嗤笑道:“咱們將軍馴過的馬,都是訓練有素的。”
蓮生忽然懟道:“跟你一樣。”長勇嘴上吃了虧,還沒反應過來,馬兒已經開始奔跑了。好在,我曾經在馬術館做過兼職,而這馬也是通人性,我抱著嚇得花枝亂顫的蓮生,像老母雞抱著它的蛋似的,生怕摔碎了。沒多久,便到月府了。我和蓮生下了馬,蓮生站都站不直了,那馬就回頭徑直走了。
好在,當我們回來時,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呢。真是特別的一天啊。沒有見到南風遙,卻見到了常雲昇,要是告訴月秋秋,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呢?算了,還是明天告訴她吧,我今天好累呀。但是我又將心提了起來,聽常雲昇的語氣,南府好像和什麼不好的事牽連在了一起,南風遙會不會有事呢?一想到此,我又坐立不安了。
我把買回的佩劍藏在屋子裡,再過三四個月,就可以帶回去給阿英了。我還是睡不著,又跑到月秋秋的房間裡去。月秋秋本來是要睡了的,一聽到我說遇到常雲昇了,兩眼便開始發光了。這樣絮絮地說了半日。便倒在一起睡了過去。
我想起白日常雲昇的神情,也不知秋秋喜歡他什麼,冷冰冰,硬梆梆的,鋼鐵直男一個。哪裡比得了南風遙。不過秋秋說,常雲昇就像她母親一樣,有些硬的外表下,有著讓人心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