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阿英幫著找了兩天,還是沒有秦有時的訊息。更要命的是,阿英也著急起來,不僅秦有時沒有出現,阿英說,常雲昇也消失好多天了,這不符合他的風格。
我心亂如麻,他們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的......這該如何是好啊?
我決定了,我要去找常雲昇,至於秦有時,說不定壓根就還沒有來雍城,我將這個想法告訴阿英。阿英卻說:“你獨自一人去,豈不是很危險,我跟你一起吧。”
我對阿英說不必了,常雲昇不在,若阿英作為副將,再輕易離開,到時候有任何的閃失,誰都擔不起責任啊。阿英還是留在這裡,這樣常雲昇也才能放心啊。
我只有去求月行山了。雖然他也忙,但他歷經的事多,自然主意也更多。
偏偏月行山天天一早就上朝,和皇帝,眾臣商議邊境之亂。這大武朝雖然頗為強大,北面有梁國,東面接壤安國,西面是蠻夷之地,南邊也不省心,有好幾個小國,時不時地跳出來,刷刷存在感。常年梁國易生事,而這次惹事的,卻是東邊的安國。
我等了月行山很久,直到晚飯時,他才回來,面色憔悴,我一見他那模樣,卻又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看得出來,月行山身心俱疲,其實對於他來說,也許打仗更容易一些,朝堂之上的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更費心思。皇帝年逾五旬,生性多疑,月行山雖然是大將軍,但功勞越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本來已經不打算找月行山幫忙了。誰知他卻叫住了我,說道:“墨淵,陪我喝兩杯吧。”
我便與月行山在他的書齋裡,小飲兩杯。月行山問我:“近日都還好吧?”
我低聲道:“挺好的。”
月行山又說:“我這些日子比較忙,都沒和你好好說說話。聽你娘說,你最近可出息了,連鳳娘都誇你天生麗質。”
我不禁笑了,說道:“鳳娘是個生意人,自然見人便誇。”
月行山說道:“可是我的墨淵,真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我聽著他的話,心裡暖暖的。月行山又說道:“墨淵你雖然沒什麼才藝,但讀了不少醫書,爹爹請教你一件事。”
我不由得笑了,說道:“爹爹,你都說得我不好意思了。”
月行山說道:“若一個人生了病,而且不只一處有病,比如說,他有心疾,足部卻又長出毒瘡,無法行走,現目前,他應該是先治心疾,還是毒瘡?”
我想了想,說道:“心疾是宿疾,一時要不了命,自然可以等等。但是毒瘡若不及時醫治,一旦錯過了最佳的時候,也可能會要命。”
月行山又說道:“但那人若是執意先治心疾呢?”
我也沒想那麼多,便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皇帝不急太監急,急死了也無用。”
我隱約覺得,月行山是在說著朝堂之上的事,但我並不多問。月行山自己也是有主意的,他並不是問我,只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罷了。
這時月行山又說道:“你替我解決了一個疑問,你也有心事,怎麼不肯告訴我呢?”
我知道,這一切都瞞不過月行山的雙眼。我這幾天到處奔波,自然他也是知道了。我便告訴他,秦有時不見了,常雲昇也多日未見。
月行山說道:“雲昇那小子,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這些日子他不在,皇上都生氣了,說他只顧著貪玩,連國家大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說自己想去找常雲昇,還有秦有時。月行山搖搖頭,說道:“若有訊息,自然會第一個告訴你,你這樣前去,起不到半點作用啊。”
第二天一早,我跑去了東昌府,林霜心正在屋裡品茗。我告訴她,應知天和常雲昇都不見了。林霜心倒是面不改色,說道:“不必擔心,他們皆是習武之人,一身好武藝,有什麼應付不了的。”話雖如此,我卻發現,她的手指微微地顫了顫。
我不敢問林霜心是不是也喜歡應知天,我陪著她喝茶。我說道:“霜心,雲昇曾經向我求婚,而且是在我頂著一大塊胎記的時候。他愛那時的我,我就不可能放棄今日的他。”
林霜心說道:“當你歷經了滄桑,你就不會再覺得,愛情是一件必須的物品。我現在,愛的是茶,是花花草草,是寫詩作賦,但我不會再愛一個人了。”
我心裡亂得很,沒辦法靜下來。也沒坐一會兒,我就離開了。我不敢想象,如果常雲昇不回來,以後我應該怎麼辦。我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可以快點回來,還有長勇,這些日子我都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