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裡有時間,去買什麼東西呢。雖是三日後上路,但收拾了一日,左大人又請吃飯,算是餞行。第二日,常雲昇,秦有時,還有應知天,我們幾人來到那家以羊肉湯聞名的飯店。
吃過了羊肉湯,大家讚美了一番,常雲昇說道:“其實這飯店也算是旅店,可以就在此歇著。我們也沒必要再回縣衙了。”
我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可是我爹爹還在那裡呢。”
秦有時說道:“墨淵啊,明日將軍一早就會進城,來此地與我們會合的。我們就在這裡就好了。”
我感覺他說得也有些道理,此時回去,那縣衙冷清清的,哪有這邊有意思呢。眼見著入夜,而飯店早早就關了門,我覺得奇怪,跑堂的小夥子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這幾日近年底了,生意並不好做,早些關了,倒也清靜。”
我竟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態度啊。
我們又說了一陣閒話,便各自回房了。我仍是睡不著,可能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更加地興奮,就更睡不著了。
我取出常雲昇送的玉釵,心中美美的,想象著我們一起回去,便可以一起過年,等到過了年,還可以一起過元宵節,還有花朝節......我越想越覺得美,不由得笑出了聲。
夜越來越深了,一抹月光正好落在窗欞上,我隱隱聽得,好像有什麼響動。我輕輕推開窗戶,望向外面,卻見樓下的街上,有人影竄動,而且是一隊隊的人馬,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我心中大驚,難道出了什麼事嗎?我連忙走出了房門,徑直來到常雲昇和秦有時,應知天住的房間外,我急促地敲著門,卻無一人應。
我心想不好,激動之下,用力地一腳踹開了門。真是出乎意料啊,只見房間裡空空蕩蕩,居然不見一個人影,淡薄的月光映照,連床上的枕被都疊得整整齊齊的,好像壓根就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我一時有些慌亂,此時此刻,我應該去找誰人呢?我只得逼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我,雖然一頭霧水,可是越是這樣,越不能亂了陣腳。我一邊下樓,一邊安慰自己。
情急之中,險些和一人相撞,我定晴一看,居然是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男子,一臉溫和的笑,穿著布衣,倒也有些印象,好像是店內的掌櫃,還是什麼人吧。
那人說道:“大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有什麼事嗎?”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忽然記起來了,我有一些東西忘在縣衙了,我得趕回去拿回來。”
那人卻攔在我前面,說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明天再回去拿嘛。現在外面又冷又黑,路不好走啊。”
我說道:“雖然路不好走,我也不怕,若是等到明天,只怕就晚了。”
那人還想說什麼,我說道:“大伯,您不必擔心。我小心些就好了。”
這時,應知天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說道:“墨淵小姐,請你等到明天再說吧。”
他居然當著外人的面,喊我為小姐,我真是無語了,果然是直男啊。我瞪了瞪他,誰知那男子也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是女子,說更不能外出了,外面可亂著呢。”
我望著應知天,說道:“常雲昇和秦有時都去哪裡了?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居然騙我!”
應知天有些不知所措,臉也紅了,說道:“常將軍吩咐了,叫屬下留下來保護你,他自有他的事要去處理,明天一早,自會來接小姐。”
我才聽不進去呢,他們一定有大動作,我得回去看看才放心。
應知天固執地不讓我走,我說道:“你真是榆木疙瘩,他不許我走,是怕我出事,你可以和我一起,保護我啊,你放心,我只回去,遠遠看一眼就好。”
應知天皺了皺眉,好像想通了什麼似的,說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憑我的武功,應該也可以保護好小姐。”
這就對了嘛。那男子還要想阻攔,我笑著推開了他,說道:“大伯,您早點歇息吧。”
為了減少暴露的目標,我與應知天騎著同一匹馬,應知天果然是個君子,一直刻意與我保持著距離。我告訴他,自己剛才在樓上看到外面有不少人影活動。應知天說道:“聽說這飯店,其實是朝廷的人在這裡開的。”
也就是說,那些人影,也是朝廷的人嗎?我感覺不可思議,在這個地方,開一個飯店幹什麼?應知天道:“康城地勢險要,一直就是雍朝的重地,當時聖上,也是從此發家的。所以聖上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