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就在這巷子旁邊,有一家酒樓,酒樓有三層,若是在三樓上,應是能窺見巷子裡的情形。我趕緊穿過另一條巷子,上了酒樓,還點了一壺酒,一個人便站在三樓,向下眺望。
果然,我看見心兒了,她在那條小巷裡,那是條死巷,一般的人,都不會去。當另一個男子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那人不是陳老爺嘛!我手裡的酒差點灑在地上,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雖然他們發現不了我,但是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只見他二人交談了一番,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忽然,陳老爺還上手,直接摸了心兒的臉蛋,心兒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直接一巴掌過去,那陳老爺差點一個狗啃屎,心兒趕緊跑開了。
果然陳老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相。不過他來雍城做什麼?他找心兒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找月夫人?心兒只是傳話筒而已?
我正思忖著,忽然有人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時有些憤怒,那人卻不相識,不知是誰家的公子。我說道:“公子請自重。”那人笑道:“姑娘都來這種地方了,還有什麼自重不自重的?一個人飲酒,也是無聊,不如一起來吧。”
房間裡又出來幾個人,皆是紈絝子弟的氣派。大約藉著醉意,又有一兩個要動手,我大聲吼道:“你們不要不知輕重,休怪本姑娘無情!”
那幾個人笑得更厲害了,一邊攔住我的去路。看來,我也只有出手了。我將手中的酒,直接向對面的人澆去,對方頓時罵了起來。我一個抬腿,就將他踢翻在地,趁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功夫,自己趕緊開跑。
我從酒樓跑出去,引得眾人瞠目結舌。恰巧此時,一輛馬車在我身邊停下來,我抬頭一看,正是謝良安呢。我咧嘴傻笑著,謝良安已經伸出手來,盛情難卻,而且我也怕自己會被人追著打,我趕緊上了馬車。我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有一身酒味,惹得謝良安忍俊不禁。
我還想解釋呢,謝良安卻說道:“不要著急,慢慢地說。”我喘著粗氣道:“唉,這事可能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謝良安笑道:“那在下就洗耳恭聽。”
我有些慚愧地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謝良安說道:“那我更想聽了。”
我們相視而笑,這一刻,默契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