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心入骨了。我忙忙地收拾了一下,也不帶藥箱子,拉上蓮生就要走。蓮生叫道:“小姐,還是把藥箱帶上吧,你雖是妙手回春,也不能啥也不帶啊。”於是,蓮生替我拿上了藥箱子。
我拉上她,匆匆地行著,剛走到院子時,張管家卻跟了上來,笑嘻嘻地道:“淵小姐,您又要出門啊,是給哪家的夫人或小姐問診呢?”
我有些不耐煩地回道:“難道還要跟你彙報嗎?”
管家連忙搖頭道:“豈敢,豈敢,只是已經有好幾家在這排著名了,您有時間,可得安排妥當啊。這陳王府的少奶奶,說是臉色不好,請您有時間去看看,還有監察使的千金,最近一直胃口不佳,也說了要您去看,還有翠城郡主,近日胖了些,也說請您看看呢。”
管家還沒有說完,我拽上蓮生就跑掉了。蓮生氣喘吁吁地說:“小姐,跑慢一些,我都要斷氣了。”
到了常府,常雲昇迎面出來了,好些天沒見。我一見他,就忍不住傻傻地笑了,常雲昇看著我,眼裡也流露出笑意,我還沒有開口,他先說話了,“墨淵,你這一臉的疲憊之態,定是沒有休息好,我不是告訴蓮生了嘛,叫她跟你說,明天或後天來都可以。”
蓮生連忙辯解道:“我說了的呀,是小姐自己,硬要現在來的,不關我的事啦!”
蓮生擺著手,及至看到了從走廊走來的長勇,頓時眉開眼笑,直接就跑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眼睛都瞪圓了。
常雲昇站在我面前,我抬頭打量著他,最近他似乎也瘦了,臉上的稜角更分明瞭,一雙眼眸卻是愈發堅定,溫暖的笑意裡,卻似乎有著別的東西。這個人,我好像能讀懂,但又好像永遠有一個地方,我抵達不了。所以,我愈發好奇了。
常雲昇說道:“你前兩日惹禍了?”
我笑了笑,代表預設。他又說道:“你昨天和謝公子一起坐馬車回去的?”
這怎麼訊息傳播得這麼迅速啊?我和謝良安坐一輛馬車的事,他居然都知道。我又笑了笑,誰知他突然向我走近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區區厘米而已。
我倒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他將我攔腰抱起,一臉得意地笑了,“墨淵,以後不許坐他的馬車,不許,知道麼?!”
我一把掙開了他,故意說道:“我與謝公子不過是同乘一輛馬車而已,有什麼需要避諱的嗎?謝公子是太史令的公子,我是將軍的女兒,我們行得端,坐得正,更何況,我還遭到歹人的追擊,謝公子雪中送炭,實在是大義之舉。”
常雲昇皺起了眉頭,說道:“墨淵,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特殊情況,你可以坐他的馬車,但是平時,還是不要這樣。謝公子人是好人,但......”說到這裡,常雲昇突然支支吾吾起來了。
我不由得低下頭,笑道:“你在害怕什麼呢,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坐謝公子的車嗎?不是要我看看木槿嗎?”
常雲昇說道:“木槿前兩日輕生了,幸好被人及時發現,才沒有丟了性命。”
我說道:“是因為應兄嗎?”
常雲昇說道:“她什麼也不肯說,用碎瓷片劃了自己的手腕,被救回來後,應知天去看她,倒是被她趕出來了。你也是女的,和她也能說上話,你去試試,興許有用也不一定。”
這個常雲昇,剛才還在吃乾醋,這一下子,又為了木槿的事憂心忡忡。我皺著眉頭說道:“你有這麼擔心過我嗎?”
常雲昇一下子愣住了,我憋不住大笑了起來。常雲昇嘆了一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去看了木槿,她看起來很正常,很平靜,說到割手腕的事,她只是說,想流一點血,心裡會好過一點兒。我實在不知從何勸起了,她比我還要清醒啊,我如何勸?我不由得有些沮喪。
我離開常府時,常雲山追著給我塞了一袋子糕點,常雲山還笑著告訴我一個秘密,那幾日在大街上追我的人,被常雲昇找人收拾了一頓,一個個到現在還沒有下床呢!我一聽,心花怒放,常雲昇怎麼也不告訴我啊。
我激動得一頭衝了過去,險些將常雲昇撞倒。我的頭正撞著他的下巴,倒是將我自己撞得生疼,我痛得叫了出來,常雲昇連忙察看我有無事,我的額頭都紅了,我氣得罵他,“你這個骨頭也比別人硬,疼死我了。”
他連聲喚蓮生:“快,看看箱子裡有什麼止疼的藥,給你家小姐用上!”
蓮生懵圈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常雲昇還在那裡指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