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作東城的嗎?”
月錦端剛將一片山藥糕送到嘴邊,此刻動作停了下來,說道:“你別來掃興好不好,我管它什麼東城西城,與我何干?那人討厭得很,我要是見了他,總得罵他幾句才舒坦。”
我憋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容易,以後你可以天天罵他了。”
陳宣麗也好奇地望著我,回頭時珍珠流蘇墜打在了自己臉上,她哎呦了一聲。月錦端警覺地站了起來,東西也不吃了,說道:“你這丫頭,說個話顛三倒四的,是吃錯藥了吧?”
蓮生實在忍不住了,也跟著笑了起來,我見月錦端抓狂的樣子,就像是落水的獸,雖然無辜,但還很兇。我說道:“周媒婆來府上提親了,爹孃也同意了。你懂了吧?”
月錦端吃了一驚,整個人又坐了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好像我在撒謊,她說道:“我才不相信,我和那人是冤家,他要娶我,不是自討苦吃嗎?若他敢娶我,我一定要帶一把劍上,到時候剁了他!”
月錦端嘴裡嚷嚷著,整個人卻是方寸大亂。美食也沒有誘惑力了,她帶著翠兒倉惶地離開了。
陳宣麗對我說:“墨淵,女子為何一定要嫁人呢?我見宣妍嫁人了,這麼快,錦端也有了婆家了。除了嫁人,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我也回答不上來,想了想說:“若你有了喜歡的人,說不定會盼著早點出嫁。”
陳宣麗嘆氣道:“什麼喜不喜歡的,今天喜歡,明天也未必喜歡,更何況一輩子那麼長。當初我爹與我娘,不也是恩愛夫妻嗎?可我爹為了生兒子,還不是拋棄了我娘。虧我娘還經常給我們講,他們曾經多麼愛彼此。”
聽到這裡,我都想要告訴她真相了,那個死去的人,不是你親爹啊。陳宣麗見我這副樣子,眼神裡有了狐疑,說道:“你有什麼話,可不可以一起說出來呢?”
我連忙說:“當時的愛,自然是真的。你和姨娘是怎麼回事?”
陳宣麗不肯承認,說道:“哪裡有什麼事,我們都好好的。”
很快,月錦端和陳東城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兩個月後完婚,好事宜快不宜遲啊。月錦端死活不肯,在月夫人面前哭鬧,又天天纏著月行山,又拖我去求情,但是都沒有用。
月行山說道:“陳王府能看得上你,已然是燒了高香了,你究竟有什麼不自在?”月行山一向溫和,說出這麼重的話,月錦端哭得更厲害了。月夫人也在一旁道:“我們真是為了你好。”
但月錦端還是哭鬧不休,說月行山和月夫人將拿她來還陳王的恩情。月夫人便讓我與陳宣麗去勸她。我們也不會勸人啊,再說,陳宣麗的主張就是,女子未必要結婚,而我素來拿這個月錦端沒有法子。
我們便陪著她,她哭累了,就跟她說一會兒話。她有了精神時,又繼續哭。陳宣麗就在她的哭聲裡練起了劍,而我拿來了藥書,用東西將耳朵堵了,看起書來。
鬧了幾日,月錦端可能覺得,這樣也不是法子。於是她趁我們不注意,從二樓跳了下來,正好蓮生過來找我,月錦端砸在蓮生身上,自己無事,蓮生卻骨折了
。我又多了一樁事,便是為蓮生治病,也懶得理會月錦端了。她也怕死啊,若真的想自殺,那水池子夠深,她不去跳,府裡那些角角落落裡,想找到毒藥,也不是難事。
眾人見慣了月錦端這樣的行為,都不理論了,只是有些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