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上她的臉,我的笑頓時凝住了。我的手裡,拎著一大包的雪花糖,月夫人說道:“墨淵,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靈機一動,說道:“我去街上,買一些雪花片兒,曉娟嗓子不舒服,怕吃藥太苦。這糖吃了,就不必吃藥了。”
月夫人看了看我手中的糖,搖了搖頭,說道:“墨淵,曉娟只是嗓子不舒服,你姐姐都倒在床上了,你就不能多用用心嗎?還成天往外跑。你要買糖,吩咐下人買了就是。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我嗅到月夫人身上,有一股從未聞過的香氣,想必是芳水閣的新品了。我微微一笑,對月夫人說道:“娘,您身上的香氣,是什麼味道的呢?有點兒像玫瑰,但又有點兒蘭花的感覺。”
月夫人眉頭一皺,對劉媽媽說道:“媽媽,你看看那雪花糖如何,若是好,分一些過來,我近日嗓子也不舒服,卻愣是沒一個人放在心上。”
劉媽媽不解地哦了一聲,又很快答應了。月夫人目不斜視,自己先進府了。劉媽媽便跟著我,走在後面。劉媽媽說道:“小姐啊,你莫要老是跑出府去啊。如今京城之中,人人自危,你老是往外面跑,又多了幾分危險。”
我說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劉媽媽,你說,芳水閣的東西,是不是很好用啊。”
劉媽媽也知我話中所指,搖頭道:“老身從來不用那些東西,小姐問錯人了。倒是我看小姐手中的雪花糖,可是京城中有名的鋪子所產,夫人應當是喜歡的。”
我磨磨蹭蹭地,只得任由劉媽媽,分走了一些。然後我抱著雪花糖,去尋月曉娟。剛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月秋秋,她一見雪花糖,也是想要。
我為難地說:“這是曉娟的。”月秋秋撅著嘴,跟在我身後,見了月曉娟,又分走了一些。月曉娟笑道:“我也不愛吃糖,多給秋秋一些也好。我容易長肉,這個呆子,還給我送糖,真是不安好心。”
話雖如此說,月曉娟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月秋秋一邊吃糖,一邊露出羨慕的神色來。
我又去見月錦端,謊話我已經編好了。根據這幾日的形勢,寧王府與太子的事,一時也脫不得干係。
而這個丁海既然已於此事之前,就離開了寧王府,那麼為了避禍,他會走得越遠越好,想他也不敢,再在雍城露面了。我從容不迫,來到月錦端面前。
月錦端仍舊無精打采地躺著,一旁的心兒直直地站著。我吩咐心兒去找月曉娟拿點兒雪花糖,心兒還不肯離開。月錦端忍不住了,斥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嗎?快點去,否則這藥就都給你喝!”
心兒只得退下了。我馬上坐到月錦端面前,小聲說道:“丁海已經離開了雍城,往老家而去。因他與此事無關,常將軍並未追拿他。”
月錦端嘆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了。沒意思。”
我終於給了月錦端一個交代,待心兒取了糖來,月錦端吃了覺得好,還想要,又命心兒去拿。我說道:“你怎地如此貪心,不給別人留嗎?想吃糖,明天我去給你弄一車回來。”
月錦端說道:“我吃點糖怎麼了,你也來管我,我可是你姐姐啊!”
我懶得與她爭,自己回房間了。誰知沒一會兒,我又被月夫人喚了去,月夫人一見我,便是好一頓罵。
原來,我去常府的事,被月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現在月夫人居然有那麼多眼線。誰知月夫人告訴我,這雪花糖是靠近常府的那一家百年老店做的,月夫人一看我手中的雪花糖,便知道了。她一直在等我,主動承認錯誤。誰知直到這個時候,我還在裝模作樣呢。
我只得承認,月夫人問我為何要去常府。我便說想見阿英,月夫人自是不信,側目道:“是想見那姓常的吧?你怎的如此不自重!”
這個時候,誰知月錦端支著病懨懨的身子,也過來了。月錦端站在月夫人身後,說道:“墨淵,你怎麼老是讓娘擔心啊。你喜歡常將軍,也未必非得這個時候跑出去啊。”
月錦端又對月夫人說道:“娘,別生氣了。墨淵她不是有意的,彆氣壞了身子。”
月夫人深感欣慰,說道:“還是錦端懂事些。墨淵,你不要以為有你爹為你撐腰,又有常雲昇捧著你,你就得意忘了形。你到底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若治不得你,我還如何做你的母親?”
我都震驚了,月錦端就這樣把我出賣了呀。現在,月夫人的關注點,又集中在我身上了。月夫人讓我在接下來的三日內,除了照顧月錦端,還要抄寫《女訓》,若再有怠慢,就不許吃飯